第36章 危险的诱饵

舒婉婷冷笑，上一个倒霉的贺天明就是这样，伸手挡刀。不过他比这个人更愚蠢，不懂闪避，一下就被砍下了一只手，还正好是左手，倒省了她的事。

这是一个平静的，再也不会有新的变态案件发生的普通周五。

他抬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却看到头顶的风扇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很快就变成了直升飞机上的螺旋桨，再后来就看不清了。

“真没想到，没我在，你也有这样的办案效率。

他的手指从衣襟上最后一颗扣子上滑下来，离衣领越来越远。

“不然呢。”霍子心的语调里是掩饰不住的轻快，甚至有种想要炫耀的冲动。

在仅存的一丝清醒里，陆泽言突然意识到，舒婉婷是怎么做到，一口气能杀掉五个壮年男人的。

“不，我不热了，还有点冷……”陆泽言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扯了自己的衬衣来穿上。定位报警器就在他衬衣的衣领里，遇到危险，他只用动动手指头，就能向警方求救。

“我现在在机场，等你见到我了，我来告诉你。”

不过他很好奇，看上去体重不足90斤的舒婉婷，凭什么敢对一个一米八几的精壮男子动手。

霍子心努努嘴，“但是我还是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

除非，她比霍子心还会打架。陆泽言心想，要是自己能够亲手抓住这个女魔头，不知道霍子心会不会下巴都掉下来了。

“听说你抓到人了。”陆泽言的身边很嘈杂，声音听上去像刚睡醒，阴沉慵懒。

这个女人，她会催眠。让人失去一切抵抗能力的催眠。

陆泽言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地响起来。

舒婉婷举起刀，照着陆泽言的头顶狠劈下去。陆泽言侧身伸手去当，顺势一滚，刀锋划开皮肉，溅起血雾，热乎乎地喷到了他脸上。

霍子心让其他人解散，只留了老夏他们几个在队里整理卷宗。关于芳芳所作的这五起连环案，还有大量的谜题没有解开。

他总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拉住她，他考虑到她考虑不到的问题。没有他，自己可能破不了今年末尾任何一个看起来都不可能破的案子。

舒婉婷没有理他穿衣服的举动，还是打开了风扇。一阵异香的风吹来，裹挟着舒婉婷温香玉软的声音，让他感觉有些飘。

“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是你身边的人做的，对你和宋悠悠，都了如指掌。”她想到芳芳是凶手的时候，脑海就是陆泽言的这句话。

陆泽言定定神，他确定他没有服食任何房间内的药物，在这样一个开放空间里，舒婉婷也不可能像在孟司远的实验室里里面，对着他释放迷幻气体。

“自恋狂……”不过霍子心想起来，陆泽言上一次通话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