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陆泽言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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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心目送着护士把陆泽言推向病房，把高度紧张的宋悠悠带到医院的天台上。从霍子心凝重的神情里，宋悠悠已经猜到了结果，身体忍不住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我再说一遍，我坚决不同意给舒婉婷做精神鉴定的申请，她没病，具有完全的行为能力，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

“既然如此，反正我们现在也是合作关系，不影响一起查这个案子，你又何必说出来？”

一阵狂风吹来，半截烟蒂从宋悠悠的手中滑落，飘向黑夜的深处。那微弱的火光只在夜色里沉浮了一下，变坠入永夜里，再也看不清了。

“因为我再也不想瞒下去。”陆泽言颓然道，“因为我已经真的，喜欢上了你。”

“只是他不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现在说你可能也没法相信——在云岛上我第一次说我要追你，我就是认真的。”

霍子心在生死边缘游走多年，还是头一回碰上这样的情况。她想了想，终是说，“这个案子没有定论，包括你父亲的生存状况也还是一个谜题，我们之前也不是很熟，出于自我防御你没有一开始说出实情，我觉得可以理解……”

霍子心刚想要把他的手甩开，只见他手指牵动了伤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痛楚。霍子心心里一软，揉着酸疼的脖子坐下来。“好吧，容你吹嘘你的破案如神五分钟，然后我就要叫医生来看看你了。”

“我父亲失踪十年后我妈妈申报了失踪，从法律上来说，他确实是死了。我所说的欺骗你，并不是指这件事。”

他却不肯，蜷起一根手指头勾住她的手指，微弱地说，“不许叫，我不想有别的人来打扰我们。”

陆泽言的声音急促了起来，透露着不安和紧张。“我回到风城，急于在我爸爸这件事上打开突破口。这时候为了应付我妈和我继父，毕羽介绍你和我假相亲。当我发现他介绍的是你，可以接触到昼魇一案的核心信息，我就决定主动接近你，帮助我尽快破案。”

“他说他相信自己不会得艾滋病，他不想再去找莫琪，因为知道见了面又是无休无止地纠缠。他一定会跟莫琪划清界限，改掉自己身上公子哥的恶习，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婚姻。”

“霍子心，虽然人家都叫你心爷，你也真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虽然我知道你心里有别的人，但我真的喜欢你，很认真的那种。”

宋悠悠颤巍巍地接过来，却怎么也递不到嘴里去。霍子心轻轻捏住宋悠悠的肩膀，很艰难地说，“舒婉婷说，贺天明在死前处于半催眠的状态，说了一些潜意识里的呓语。”

“对不起。”陆泽言说出这三个字以前，霍子心已经呼一声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夺门而出。

霍子心点了两只烟，一根递给了宋悠悠，“来一根吧。”

陆泽言的手指刚一抽动，霍子心就已经醒了过来。她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你不要动，我去叫医生。”

霍子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啄了一下，钝钝的，过了一会儿又感觉到疼。

陆泽言从昏迷中醒来。黄昏的霞光打在霍子心身上，她实在是太瘦了，趴在床边，背上的蝴蝶骨凸了起来，坚硬清隽。

在破案上她天赋异禀，可以说是一种本能。在感情上，自己却是雾里看花，分辨不了情意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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