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鬼中的天使

毕羽的眼神在他俩之间穿梭，最后憋出一句，“你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你不行，你在这里等待支援。”

陆泽言赶走了毕羽，走到窗前替霍子心来拉开了窗帘。“晒晒太阳，祛毒的。”

陆泽言拨号的手暂停在半空，“就你？还是我去吧。”

霍子心一晃神，身体里的毒素可以通过药物和时间排干净，那么埋藏在心里的呢？

“我在想，这么多年，我是不是惯坏了你？”毕羽本想忍住，却实在恨铁不成钢。

霍子心的瞳孔里反射出那张冠绝如玉的脸，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等陆泽言有所回应，他只觉得肩膀一阵刺痛，已被霍子心反剪了右臂，一只冰凉的手铐把他锁到了电梯扶手上。

霍子心揉揉后脑勺，“错就是错，我接受组织的一切惩罚。”

身高和力量对霍子心形成了绝对的压制。陆泽言双臂封住她的去路，把她环在胸前，“我来。”

“这是一条人命！一个没有经过审判的犯罪嫌疑人，一个对学术界做出过巨大贡献的知名学者。网上有多少人对你口诛笔伐，公安局的官方微博都被迫关闭评论了。”

霍子心斜倚着门框，调整着呼吸，反手同时按下了上下行键。“来不及了，我上去追他。”

陆泽言慢慢地说，“孟司远不是你杀的，那一枪只擦掉了他耳朵上一点皮。他在牙齿里藏了氰化物胶囊，一旦逃脱失败，就打算自杀，与你无关。”

陆泽言追上来，哆嗦着找手机，“我打电话叫人。”

她很清楚自己的枪法，即便是在生理和心理趋近极限的情况下，那一枪也不可能打偏。唯一的可能是，及时赶到的陆泽言，推开了她。

她首先确认了配枪还在，紧接着从陆泽言怀里挣脱起来，奔向电梯的方向。红色的数字停留在31，那是这栋建筑的顶层。

陆泽言掂量了下，此时神清智明的自己，相比面前偏偏斜斜的霍子心还有一战之力。于是整个人上前把霍子心拽回来，按到电梯壁上咚的一声。

毕羽不轻易发火，一旦发作，就毁天灭地。霍子心埋着头，迎接她躲不过的狂风暴雨。却听见一个悠闲的声音飘进来，“老毕，我在电梯里就听到你在叨叨了。你是不是提前更年期了？”

“这是命令。”霍子心从牙缝里蹦出来这句。电梯门打开，她抬手把陆泽言推进去，替他按下了1层。“你到大厅等着。”

是陆泽言。莫名地，霍子心觉得今天的这个人，不似刚认识时那么自负而讨厌了。

他摆手，“你刚刚吸了不少有毒气体，你这样怎么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