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危险的信徒

“第二点，郑霖宇已经死了，而我们刚回到风城，就接收到了新的任务，剧情和岛上发生的事分毫无差。可以肯定的是，在整个作案的过程中，郑霖宇和游戏那头的人，保持着联系——而他们是怎么联系的，我会弄清楚的。”

“是你。”霍子心从废墟里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看着白羽。

陆泽言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装在密封袋里的郑霖宇的手机，“手机虽然泡了海水，我有办法恢复其中的内容。”

离开云岛前，白羽站在已成为一片焦土的云肆面前，思绪万千。他问霍子心，“霍警官，你为什么不问，叶辛故事里的那个小三，是谁？”

郑霖宇为了伪装身份，放在阿水尸体上的这个手机一直被霍子心忽略了，她以为这个重要证物早已被匆忙遗忘在云肆的火场内，被烧成了灰烬。

终结画面上反复闪动着那朵象征着死亡的玫瑰花，霍子心和陆泽言久久不语。

“我理解。”

作为这起错综复杂的双重连环杀人案的亲历者，站在凶手的角度，身临其境地模拟整个杀人过程，依然带给他们足够震撼的心理冲击。

“在你们发现白骨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弃用的101里面有这么多秘密。我只是以为，他们作为夫妻，需要有一个独自相处的空间，不想多余的人涉足……”

陆泽言飞快地整理出自己的思路，慢慢地说，“第一点可以明确的是，郑霖宇肯定是《昼魇的世界》这款杀人游戏的玩家。他的杀人复仇计划是在游戏——也就是昼魇的教唆下进行的。”

庄雯和白羽作为时隔三年的两宗连环杀人案的关键人证，被带往云岛所在辖区的公安局进行进一步调查。

“最后，郑霖宇还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有用的信息。今后谁的身上有相同的玫瑰花纹身，谁就是昼魇杀人游戏的信徒。”

第一批赶来的刑警顺利登岸。只是当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时，这起骇人听闻的连环人杀人案时，已经进入了尾声。

陆泽言看着那朵不停闪烁的腥红玫瑰，露出霍子心还不能读懂的表情。

天光大亮后，冷空气带来的暴风雨过境，云岛终于又露出了清晰的面目。

那么，一切从云岛开始，一切又从云岛结束。

“我们这样的人，不该被任何人抓住。”霍子心耳畔回响起郑霖宇临死前说的这句话，“这样的人”应该是指同样被杀人游戏支配的玩家。

只是终究，叶辛和白羽，都采取了错误的方式来处理这段感情。

陆泽言继续解释，“昼魇设计这款游戏的思路是，筛选出来高犯罪倾向的玩家，挑选出特定的人完成精心设计的杀人计划，再制作成游戏的副本让其他玩家进行模拟体验，反复激发这个玩家群体内心最邪恶的杀意。而这些在游戏驱使下在现实世界里杀人的凶手，就是昼魇最忠实的信徒。”

这世上还有什么感情，比介入一个家庭的同性之爱，更会招致世俗压力和现实阻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