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反转的真相

陆泽言问这个问题，倒是霍子心没有想到的。她顿了顿，“嗯……这我真的没往那方面想。你发现了什么线索，是指向昼魇的吗？”

临走之前，崔玉珠借了霍子心的手机，从黄小樱的社交账户上打开了一张女儿的照片。

“那你觉得，《昼魇的世界》和这一切，又是否有关系？”

霍子心打了个寒颤。这个问题从陆泽言嘴里问出来，好像真的是昼魇站在面前诘问自己一样。

崔玉珠看着他们，不明白为何这对光彩照人的璧人，神情如此紧张。“对，既然你们已经调查过了，那对于冯艳芬的为人，多少能略知一二啊……”

“你不信可以找云哲来一起问问。看看他是否也觉得，我们追寻昼魇的过程，其实也是他近距离观察我们的过程。举个例子来说，如果这五个人死者的死亡并不是意外，而是死于人为，那这次案件的题目就是——如何在看似天衣无缝的意外案件中发现凶手？”

“他们三个已经死了。这么大的新闻，难道你不知道？”颜筱晴直勾勾地看着崔玉珠，觉得她那看似惊惶的眸子里，隐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怎么觉得，你这说法比之前的还玄乎了？”

在没有抓到昼魇之前，每一个人都没有资格，过上真正可以称之为“幸福”的生活。

这个事儿发生了以后，她反倒帮着这三个小痞子说话，说什么没有证据表明小樱被欺负了，要进行调查。调查了半天，得出的结论说是小樱本来就和这三个小痞子交好，这是他们自己打打闹闹搞出来的，不需要进行处理。

到底还要多久，我才可以抓住你？夜神人静的时候，霍子心被陆泽言从背后环抱着，总感觉有些失真。

这一下我就明白了——那三个男生根本就是帮蔡姗来找小樱的茬儿的，冯艳芬要么是故意纵容，要么根本是幕后指使！从那以后我们就杠上了，关系越来越恶劣，才发生到后面这件事。”

霍子心觉得，她快要回到林琛刚去世之前的那段日子——压抑、焦虑、烦躁、看不到未来的曙光。从龟背山回来开始，余栋死亡、云哲挡枪、下属受伤，所有和昼魇有关的线索似乎上一刻还抓在手里，下一秒就变成断线风筝飞走了。

“没……没有啊，我开始接受调查后，一切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外面发生的事，我基本没机会知道……”崔玉珠一脸惊恐。

这套与变态罪犯心意相通的理论，只有陆泽言一个人能够说得明白。这之前是因为陆泽言在心里默认，自己可能是连环奸杀案凶手的儿子。但现在陆鸣的身份，是个还无法确认的疑点，霍子心以为陆泽言不会再有这种反向阅读变态罪犯的心理了。

——

“并没有。”陆泽言摇头，“我只是有种感觉，这些诡异事件的安排，很像是一道题目。回溯起来，从风城理工大学的宿舍男尸案开始，我们破掉的每一个案子，都像是在完成昼魇出的一道考试。我们寻找昼魇的过程中，我其实也把它理解为是一个互相了解的过程。《昼魇的世界里》有关的凶手越来越猖獗，但我感觉，我们和昼魇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有些时候，我觉得我能感知到他的意图。”

“警察同志，你看啊，这就是我女儿黄小樱。”崔玉珠指着照片右边那位清丽甜美的女孩子，泪水涟涟。

崔玉珠的说法，和冯艳芬给人留下的外在形象形成了非常大的反差，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谁的版本才是真相。

沿着陆泽言的这个思路深究下去，霍子心感到细思极恐。倘若这一切事件的背后真的有一个操纵者，那这个人是谁，他是怎么做到的，自己怎么样才能发现缺口……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把她包裹住，压得她喘不过气。

回想着崔玉珠的话，霍子心猛地转过身来，正好撞上陆泽言严肃深邃的目光——他们又发现了同一件事情。

“他想看看我们能不能发现其中的破绽，又或者是想看到我们明知道其中有问题，但又无从下手无计可施的样子。无论是那一种，设置一个这么复杂的迷宫，让我们在里面四处破壁，都是昼魇非常乐于见到的游戏。”

“欺负黄小樱的那三个男孩子，是不是赵奇、厉文天和洪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