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反转的真相

有出租车司机认出来，凌晨的时候有个长头发的女孩子从殡仪馆所在的那条小路上下来，打车去城里。司机辨认后确认，这个打车的女孩子，就是封霏。”

在等待把崔玉珠带到刑警大队来的时间里，霍子心一直沉思不语。

打开颜筱晴这份资料的首页，上个月的一期《风城晚报》电子版角落的位置，有一块豆腐块大小的新闻，标题叫“女子捡狗拒还，面对失主上门，反而将狗摔死”的新闻。

“嗯，我上楼的时候也检索了新闻，这起意外事故已经由政府出面安置了，目前可能还会向市政追责。

“这起新闻报道的是，一个母亲和女儿散步的时候捡到了一只斗牛，看见女儿喜欢就抱回去养了。后来斗牛的主人找到了这个女人，想要回自己的狗。女人用各种恶毒的话挑衅狗主人，还威胁说要找社会上的人去对付她。丢狗的小姑娘无奈报警了，警察帮忙上门找狗，女人不承认狗在家里。后来狗主人下楼的时候发现，小斗牛已经摔死在楼下了——是捡狗人见警察来了怕担责任，从自己窗口丢下去的。”

半个小时后，消防队赶到，在地下河的一个弯道处发现了挤在一起的少年们。三条年轻的生命，就此消逝。

“这个捡狗的女人，就是冯艳芬？”陆泽言快速地厘清了新闻里对应的人。

照片是几个月之前的了，黄小樱和同伴的女孩一样的定点舞姿，红衣傲人，露出一致的青春洋溢的笑容。

霍子心看着陆泽言，“看来我们想得的一样的。如果把这一切看做是一个剧本的话，就好像背后有人导演。每一个人的死亡看起来都是天衣无缝的巧合，发生的时间、顺序、死亡的方式既令人意外又合情合理。有没有可能，这五名遇害的死者，都是在精心设计下的？”

黄小樱的配文是：“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过于巧合，而且严丝合缝，一桩接着一桩，像是提前被安排好的一样，对吗？”

老夏是做了父亲的人，不禁感叹，“你女儿多漂亮啊，这么不懂世事的花季女孩，怎么就牵扯到你们成年人这些魑魅魍魉的矛盾里来了！”

“冯艳芬班上这三个学生的死亡报告我看了。从上周那天起风城一直下雨，城里好多地方都被水淹了。这三个学生下了这周一晚自习放学回家的路上，没注意到路边的下水道井盖被冲走了。厉文天走在最前面，不小心掉下去了。赵奇和洪尧去伸手拽他，有可能是厉文天本身就体重太重，也有可能是地下水暴涨拉力太大，三个人一块掉下去了。”

“对的。我刚到派出所核实了，确有其事。然后有了一个更重大的发现……”颜筱晴到资料另一页，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有什么想说的吗？”陆泽言把插上吸管，把奶茶递到她嘴边。霍子心情绪不安，摇头避开了。

照片里是一个长腿肤白的大眼美女，长头发，打扮得性感靓丽。“这个丢狗的女孩子叫封霏。我们一直在调查蔡成功剖心案发当晚，出入殡仪馆附近的人。”

陆泽言从机场回来路上给霍子心带的芝士抹茶已经凉了，他拿到楼上毕羽的办公室里用微波炉帮打热了递给她。

霍子心说，“我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总觉得从蔡姗的死、到这三个学生的死、再到蔡成功的死。看上去都属于极其偶然的事件，没有可疑的地方。但是如果跳出来看，把这三起死亡事件拼凑在一起，又总觉得很别扭，感觉奇怪。”

小顾和小齐前脚刚送崔玉珠离开，紧跟着颜筱晴就回来了。她在桌上搁下一叠打印成册的资料，“冯艳芬事情还在查，但这人背后的事还不少。”

但讨论在殡仪馆发生的这几起事件，两个人都没有打情骂俏的心情。

霍子心和陆泽言凑到一起，拿起那份资料，颜筱晴说，“她可不是第一次上新闻了。只是先前不太有人注意到。”

霍子心所说的上周下雨那天，就是陆泽言到霍子心家，猝不及防被扑倒的那晚。那场雨之后，霍子心破天荒地请了两天假，连带着周末，和陆泽言窝在家里过了一段忙里偷闲的神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