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年前的秘密

事情到了这一步，凶手是谁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难猜了。等宋悠悠替宁采儿合上了双眼，陆泽言把屋子里的人挨个望去，最后目光停留在屋子正中央的庄雯身上。

把所有的人线索拼凑起来，大概可以得出一个这样的因果关系。首先，有人故意在周胖子选的酒里面放了安眠药，导致他当晚大醉酩酊，呼声震天。而乔智本来就有轻微的神经衰弱，加上当天耳塞也不在身边，难以入眠的情况下住进了101的单独房间。而住进了这个房间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直到他的尸体在山上被发现。

庄雯木讷地坐在地上，好像眼前死的这个人她不认识一般。只有那双合不上的眼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好像在说，“下一个就是你们。”

照这样看来，也许，这个一直无人问津的101房间，正是乔智死亡的第一现场。

程先生夫妻俩抱在一起，吓得说不出话来。小柯躲在酒柜后面，瑟瑟发抖的搂着幺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在开始对庄雯的审讯之前，宋悠悠先对庄雯进行身体检查，看是否有和四起凶杀案有关的线索。

这个牌子的酒当天是周以涵试过之后，指明还要的。而陆泽言后来拿上来的这瓶酒，是同品牌的另一瓶。如此一来，当天晚上为什么她和陆泽言喝到断片了人事不知，也就不难解释了。

“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他们？”庄雯镇定下来，有些漠然地望着他。

霍子心不禁有些后悔，如果不是一时放纵喝成了那样，凶手要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也就没这么容易了。

庄雯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悲伤、恐惧、愤怒、还有一丝丝的痛快交织着，让人说不好那抿紧的嘴角，到底是什么。

霍子心问，“门禁卡在谁那里？我们得进去看看。”

亲眼见到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我这儿。”一个细若蚊吟的声音飘来，小柯放下了幺幺，似乎已经被抽干了魂魄。

叶老板和白羽绝对想象不到，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云肆里还活着的十个人，只剩了九个，而地上多了一具死相可怖的尸体。

霍子心接过房卡，快步朝那个禁闭的门口走去。

“说到酒我倒想起来一点事。”陆泽言灵光一现，这回他审视的是白羽。“我那天半夜下来拿酒，好像看到一个人从你的102房间出来。现在回忆起来，那个人应该是乔智，他去你的房间干嘛？”

“你们四个好朋友一起出来玩，现在他们三个都死了，只剩你一个人了，不是很奇怪吗？”

白羽思索了片刻，转向小柯那边，似乎想从她那里寻求个肯定。“第一天晚上周先生喝多了，打呼声特别大，小乔先生来找我，说防噪音耳塞丢了，实在睡不着，我就把101房间的钥匙给他了。但早上小柯去房间打扫，他已经不在里面了。”

庄雯感受到了陆泽言的逼视，她抬起头，“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一楼最左边，那间这些天从来没有见到打开过的大门上，好像里面有什么吃人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