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出行
小篁还以为自己的脸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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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惜尘的剑眉皱得更深道：“渡约之期非同小可，百炼城那等极炎之地不是小孩子能去耍的地方。”
“你莫不是怕释我笛认修篁为主？我看你是多虑了。”莫葑菲百无聊赖地转动手中的团扇，倏然话锋一转，“不过，若是释我笛真能认修篁为主，你不更应该高兴吗？你连年亲自带弟子去赴渡约之期，不就是希望释我笛能落入九寰手中？”
燕惜尘没有接话，但小篁敏锐地从他的气场中察觉出他不高兴。可明明她什么都没干，却无端收到掌门的一记冷眼，她觉得很莫名。
莫葑菲让小篁先去阵法旁等待。
感受到这两位长辈之间的氛围有点紧张，小篁也想遁走，因此一得机会，马上就溜了。
刚下仙舟，小篁便看到一个身穿灰衣、梳着高马尾的英挺男子，他背负双手立在悬崖边，小篁觉得那个背影有点熟悉。
一名弟子从悬崖下御剑上来，对灰衣人道：“掌门，阵法已经布置完毕，随时都能启动出发。”
灰衣人道：“你去让众人都准备一下。”
听到这个低沉的嗓音，小篁瞬间明白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这人是她上次在渡伤林见过的那位白发长老，可他不是白发吗？怎么变成黑发了？而且，刚刚那名弟子叫他掌门？
小篁初见白发人时，便觉得他气质佼佼不凡，猜测他在门派里地位定然不低，可她从未想过对方会是九寰派的掌门。
悬崖下已经侯着各峰弟子，每峰只来了十人左右，但九峰人数加在一起也有近百人了。
正派联盟人数众多，不可能同一时间都涌到百炼城与七神器结契，百炼城也招待不过来，因此只能定下排期，让这些门派分批次携弟子前去赴会。今年刚好又轮到以九寰派为首的东陆门派，能去参加渡约之期的弟子，大多是之前没去过的。
岳先思绕着小篁转了一圈，打趣道：“做了儒修就是不一样呀，我刚差点认不出来，还道是哪个从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
小篁面红耳赤道：“你就别笑话我了。”
“嘿嘿，我在夸你，哪有笑话你？”岳先思与小篁笑闹了一番，陡然怔怔地盯住小篁的面孔。
据她所知，掌门燕惜尘已经一千多岁了，以修为高深及宅心仁厚闻名于东陆，所以在她的想象中，一直是个仙风道骨的慈祥老者形象，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凛不可犯的样子。
燕惜尘瞥见跟在莫葑菲身边的小篁，拧眉道：“你来做什么？”
小篁：“……”
听掌门大人这口吻，似乎觉得她不应该出现在此。
莫葑菲淡然道：“我带她出去耍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