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但下班后，你还是跟他走了？”

“从现在起，你要牢记，绝不与任何人谈起这件事，哪怕是你母亲。和你讨论过本案的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出庭证人。”

“维克多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对方是谁，他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也许他在打什么坏主意，也许没有。”

“我什么也不会说。”

“没错，我给保姆打电话说我晚点回去，她也知会了她家人要在我家多待半个小时。她才十五岁，而且已经到了宵禁时间，但她父母没有反对。我告诉维克多，我可以跟他去他的巴士，但是只待半个小时，只喝一杯，然后我就得回家。”

“是的，看得见，我试过了。萨帝厄斯，我能问个问题吗？”

“这么说，你的确是自愿去的。但你还是应该稍微考虑一下家里吧？”

“当然。”

“就当我蠢吧，可以说我是自愿的。维克多给女人小费时出手很大方，谁会和钱过不去呢？我们还想让他常来光顾呢。”

“我相信你。到了他的巴士后你们做了什么？”

“我想不用了，”萨帝厄斯说，“克莉丝汀在部队学过摄影，她一向做得很好。”

艾米琳转过身来，直视着萨帝厄斯，“不错，因为我本来打算只待到十点半，然后自己开车回家。我发誓。”

“我想给昆西的皮肤科医生打个电话，问问他们能不能除掉这些痕迹。”

“你就开着自己的车跟他走啦？”

“你会为我起诉维克多·哈罗吗？”

“所以你自愿去了。”

“会，只要证据确凿。目前看来是很有希望的。但我要先跟其他人谈谈，还得查阅一些法律条款。”

“那之后他一边不停地给大家买酒，一边语意坚决地邀我去他办公室喝一杯香槟。他说妻子贝蒂当天不在镇上，他找不到人分享这个好消息。老实说，他看上去非常孤独。”

艾米琳将咖啡杯放回托盘，“好吧。是不是今天就到这儿？”

“可能得看是什么墨水。我只是猜测，虽然我讨厌猜测。”

“他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他特有的灿烂笑容。我觉得是自己让他那么开心的。”

“我也没法继续穿村姑衫上班了。起码得有一段时间不能穿。”

“他同意了？”

“看得见里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