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是她母亲。请问有什么事？”

她斜睨着他，好像在问，你竟置疑我的能力？“我能，”她说，“萨帝厄斯，你以为我那两年在巴格达干什么？”

“是艾米琳·兰赛姆吗？”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不知道。他们让你保密。”

这天，乔治亚娜正在琢磨下午和晚上留哪些房间的灯，突然厨房墙上的电话响了。她抛开心里的念头，拿起听筒。

“她的美国运通卡。我们在密歇根大道抓到那个盗用信用卡的人了。”

“去芝加哥。去看看是谁在盗用那张信用卡。”

信用卡？乔治亚娜有些困惑。信用卡又怎么了？艾米琳的信用卡？天啊，这是怎么了，可怜的孩子。

“哦，”他慢条斯理地说，“只要我们找到那个人——”

“我们找到了她的信用卡。”

她笑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扔给我单独讯问的每一个囚犯，最后都翻肠倒肚全招了。我只需要十五分钟就能让他们哭着叫着供认不讳。”

乔治亚娜·阿门特劳特有个习惯，每天中午，她走进艾米琳那空荡荡的房子时，就把自己想象成电影结尾滚动显示的长长的工作人员名单里的灯光师，将房子里的灯按她的想法一一打开。某一天他会让厨房和洗衣间的灯整个下午及晚上都亮着。第二天，换到客厅和浴室的灯。第三天，轮到车库灯——灯光会从车库大门的玻璃上透出来——以及阳台灯。她的目的是防小偷。她也会检查艾米琳的语音信箱。然后把邮局投递的信件拿回屋，放在厨房台面上，台面上有一本白色便签本，她把语音留言都记录在上面。很快——但愿——很快艾米琳就会回家，会希望看到家里的一切井井有条。这是母亲应该做的，而乔治亚娜·阿门特劳特比其他母亲做得更好。她必须如此，因为在那次打猎事故中，是自己使艾米琳过早地失去了父亲。因此，她一直在想方设法补偿女儿。

“好吧，由你上。我们把那个混蛋找出来。下午的预先审查我只做笼统的陈述，最多两三个小时。法官一同意，我们就出发。”

“我们就能找到赫克托。”

“不在，但我可以代为转达。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

“而且——”她站起来，端端在他眼前行了个军礼，“我能让他开口。”

“您女儿在吗？”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