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艾米琳·兰塞姆出事一周前，沃克州长躺在私人书房里的皮椅上，握着一杯兑了水的威士忌，欣赏芝加哥熊队大败达拉斯牛仔队<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8_2">2</a>的橄榄球赛，他手边点燃的古巴雪茄青烟袅袅。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8_3"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8_3">3</a> 位于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市郊。

他最热衷于能成为媒体头条的慈善项目：老兵、孤儿、没有社保的重病小孩。世人都道他胸怀宽大，这也不假，但他在政务上的铁腕作风也众所周知。烟酒和压力作用下，他的脸色殷殷发红。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8_4"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8_4">4</a> 每年十一月第四个星期四。

沃克州长个子矮小，但关于他的传闻却颇多：据说他身为芝加哥选区委员时，曾不止一次将不肯合作的政治同僚五花大绑扔进密歇根湖里；他一边风驰电掣地射杀对方党派政客，一边马不停蹄在一年内组织了十来场慈善活动。

“中午，一起吃外卖。你还喜欢吃牡蛎吗？”

“上帝保佑这些店老板。等到我们准许他们感恩节<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8_4">4</a>和黑色星期五<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8_5">5</a>开门迎客时，他们定会乐开了花。那是他们应得的。”

“好的。几点？”

“黑色星期五、粉色星期二，谁他妈在乎呀？”

“罗伯特？”州长接起电话，“明天我得跟你谈十分钟。私下谈，在我办公室。”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8_5"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8_5">5</a> 感恩节之后的第一天，通常被看作圣诞购物期的正式开始。

克莱曼·L.·沃克州长宅邸位于首府斯普林菲尔德。不过，由于芝加哥的政府雇员众多，还不消说庞大的登记选票人数，历届州长大多在芝城还拥有一处住宅。当然，花的都是纳税人的钱。沃克州长也不例外，他在黄金海岸<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8_1">1</a>坐拥一幢漂亮的二十年代三层别墅。

“我在乎，阿爆，我在乎。”

州长又深吸了一口卷制的古巴烟叶。“真是极品啊。”他喃喃自语，得意地在指间转动着烟卷，又阖上淡蓝色的眼睛，尽情品味这种极少美国人能享受得到的烟草：古巴雪茄。不到两分钟，手机响了；他有三部手机，这是其中一部。来电的是本州总检察官罗伯特·K.·阿米斯塔吉。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8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8_1">1</a> 位于芝加哥近北区，是芝加哥最富裕的街区之一。

克莱曼·L.·沃克不时看看劳力士表。爆老大莫提拉瑞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州长开始怀疑，莫提拉瑞到底是单纯因为突然有事耽搁了，还是为了彰显他并不受制于自己而故意迟到？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8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8_2">2</a> 芝加哥熊和达拉斯牛仔均为美国职业橄榄球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