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因此他来酒店说不准是和情人幽会。”祝铁山对他们刚刚入住,朱大赖子就脚跟脚地上来,这般神速,令人怀疑。“学权你说的对,朱大赖子近了,即使他不咬钩,我们诱惑他也方便。”
“嗨,来了。”皮学权声音极细软地说,“直接走进318房间。”
“直接?”雪茄从笨拙的嘴唇掉下来,祝铁山说,“没使用房卡和叫服务员开门什么的?”
“没有!”
“房间里一定有人。”祝铁山推测道:“十有八九是小笑。喂,学权,你忙里偷闲歇一会儿吧。”
对祝铁山进行一番全面包装;剃了板寸头,从头到脚地包裹名牌。练习抽烟是姚勇的主意,原因是朱大赖子喜欢抽雪茄,为投其所好吧。
“咳!”祝铁山又被浓辣的烟呛得直咳嗽,“真要命啊,呛死我啦。”
“喔唷唷,大老板也得遭受点洋罪。”皮学权见他老是从嘴里不断地拔出烟来,说:“雪茄长时间叼在嘴里,才有派头,而且要用嘴唇灵活地将雪茄从左移到右,再从右……”
祝铁山照他说的练下去。
皮学权眼睛没离开猫眼儿,走廊有人走动,他们监视的目标还未出现。半小时前,姚勇传来消息:朱大赖子已登记了三层的318房间,今晚可能入住。
皮学权离开站了近两个小时客房的门,坐到床边来。说:“今晚318房间绣花帐里卧鸳鸯。”
没错儿,此刻鸳鸯戏水已结束。疲惫不堪朱大赖子强打精神说:“你还没变,花样比以前多了。”
“还不是和你学的。”
“嗬!我预感鱼朝钩游来了,”皮学权激动得桑子眼儿发噎。
“会不会是巧合?譬如有其他的理由……”
“咬不咬钩先莫论,他来了总是个好兆头,鱼儿游近喽。”皮学权说,“姚勇说朱大赖子过去的一个铁子;小笑在这个楼层,穿杏黄格子长裙的服务员。”
“年纪不大呀。”
“据说十几岁就跟了朱大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