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公园后面的林子里见。”
“叶子都落了,没啥遮挡……”
“胖姐。”
“噢,旗杆,啥事?”
“好事呗。”
“那事不成,我没心情。”
“你想哪去了胖姐,见了面你就知道啦。”
“一男一女?”万达狐疑。他联想到近期的风声,警方全力侦查谭韶芬市长命案,没有进展,他们会不会在谭韶芬的女儿张冰冰身上查找线索?他指使大旗道:“你睁大眼睛给我盯住了,出现后及时告诉我。他们不出现,你摸摸他们的底,是干什么的。”
大旗按照主子旨意去办,暗地调查了,没弄清楚。大旗知道没把万达交待的事办圆满,心总不落地,不为表现自己确有能力,机会在昨天突然来了,他看见,而且十分清楚地看见她的脸;郁冬冬向矮墙根儿的铁垃圾箱倒垃圾时,大旗仔细打量了她,还记住某些特征。
大旗说:“眉心间有颗高粱米粒大小的黑痣。”
道理说下力气去寻找一个眉间长这样痣的女人,应该说只要有时间,会找到的。问题是,张冰冰身旁出现身份不明的人,值得怀疑。倘若是警方人员,恐怕问题就复杂了,必须尽快弄清这个女人的身份。
万达问大旗:“精神病院你有熟人吗?住院处更好。”
“不去,你又下套套我,那次,你也这么说,归齐(终)呢,你还不是解馋一回。”
“我起誓,胖姐,真的事情很重要。求你啦!”
“好吧,咱丑话说头前,你要是变着法儿的套络我,别说我急眼(发怒)折了你的旗杆。”
“你也太狠了点,我浑身也只一根宝贝旗杆,折断了,让我拿什么去爱你呀!”
“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旗杆,老话怎么说,有剩男,没剩女。”
大旗想了想,一个胖胖的人影在脑海雷电般地一闪。他说:“真有一个人。”
“嗯?”
“我的表大姨子。”大旗很笨的舌头将他与君山精神病院住院处的田班长亲戚或者沾亲的关系,说得并不十分笨。他见万达脸色满意,说:“她很可靠。”
“找她,今晚就找。”万达说。
大旗一想找田班长心里美滋滋的。他们的关系,通过下面电话里的对话可见全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