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崩溃

这时，沈老站在她们面前说：“正好你们也在，进来吧，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一下。”

沈铁生同样很吃惊，心中的疑惑一下子消散了。他不怪姜云凡偷听谈话，只怪自己口无遮拦与姜本德谈得太多。而今姜云凡正在气头上，与他解释，他未必会听得进去。但是，不与他解释，他可能又会钻牛角尖，错怪姜本德，还引发自己一直以来担忧的那件事。

于风吟很疑惑，这种节骨眼上，要她们来凑什么热闹？

姜本德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大家入座之后，沈铁生看了她们俩一眼，说道：“想必你们刚才都听到了谈话内容。云凡的身世对于外界而言，还是一个秘密。希望大家守口如瓶，千万不能透露一丝消息。否则，上级不会允许云凡继续待在警局，那他以后就不能靠破案来发现生活的有趣之处了。”

沈铁生不假思索地接下去：“自然是与你关系极为亲密又寻找了你多年的人，估计他巴不得知道你成长的点点滴滴。”

“我们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沈铁生还没解释完，就被打断了。

“不不不！别再说了……”姜云凡似乎很害怕再次听到那个名字，忽然双手撑着胀痛的脑袋蹲下来。他不愿再听不下去，只想离开这里。

姜云凡更加确定了那个答案，忽然凄然一笑：“很好，很好，你们骗了我这么久，就我一人傻傻地相信，单纯地以为那个人在国外做生意破产了，所以才没来看我。其实，每年寄来的玩具都不是他送的，而是你们托人从国外寄来的吧！现在，你们怎么不继续骗我呢？”

不久之后，他才明白，此时自己的潜意识里早就已经想与白起撇清关系，他不承认自己有那样的亲生父亲。

姜云凡直接无视正在流血的拳头，嘶吼一声就发起了连环提问：“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们都不告诉我，害死我母亲的人是犯罪集团的老大？你们现在还希望借我的手去抓这样的人？我都开始怀疑，你们收养我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出于善意？还是为了用我的手抓那个人？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我母亲！”

两人齐齐点头，就算沈铁生不叮嘱，作为真正的好朋友，她们也一定会保护姜云凡的隐私。只是，于风吟还是忍不住想问：“沈老，你们打算如何逮捕‘杀神’，定他的罪？”

他手中那张四人的合影，使沈铁生惊讶得站起来，说道：“你怎么有这张照片？”

门外的唐寒雨清晰地听到那一大段话，她仿佛能看见姜本德心中的责任，那是一种出于慈父的温柔。他是如此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姜云凡。

可是，姜云凡的回答却让他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这点儿皮肉伤痛，不及心中的千分之一。我去监狱找了白宰烈，还向于风吟法医确认过了，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成功拿到了很多东西。”

正当她打算与于风吟离开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姜云凡神色冷漠，冒冒失失地跑出来，不仅撞到了于风吟，还一句抱歉都没说就跑下楼了。

当沈铁生思量如何回答姜云凡时，姜本德却担心着姜云凡仍在流血的手，上前拉过来问道：“云凡，疼不疼？先包扎一下手吧，流太多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