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案 无间计划

“果然还有个孩子，她应该还很小，被凶手藏起来了吧。陆队，你先看看屋子里有没有小女孩的照片。”姜云凡建议道。

“你要干啥？这样不太好吧？”唐寒雨仿佛受到了惊吓。

门口传来“咚咚”两声，当地派出所副所长小刘敲门进来：“唐警官，刚刚我们录完管理员的口供，还调查了走廊的摄像头，确定报案人罗海洋所述属实。但有个不好的消息，管理员说这一家还有个女孩没找到。”

倘若死者与凶手相识，那会是什么情况下，他们相见相杀的？根据两位死者都是银行工作人员的身份，极有可能是一场因经济纠纷而策划好的谋杀案。姜云凡猛然睁开眼，要求陆明飞代替自己重建犯罪现场。

“有个老父亲还在，现在住在乡下，但父子已断绝来往，多年来没见过面。”

当摄像头拍到男死者的脸庞和沙发时，陆明飞停下来，减少摄影距离，可以清晰地看到死者脸上青色的伤痕，以及沙发残留的打斗痕迹。许久，姜云凡没有吭声。陆明飞便奇怪地看向视频，这家伙正在闭眼沉思呢。

“哦？那就去探访一下老人家吧。”

凌峰收起笔记本，接过装着死者手机的专属物证袋，点头称好。转身走出门之前，他还看了一眼视频中的姜云凡。但对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是让陆明飞举着自拍杆，认真地拍死者的死亡状态、身上的伤痕和墙壁上的血迹之类的地方。

傍晚时分，每家每户的厨房都冒出浓浓的饭菜香气。于风吟充当男受害者坐在沙发上看报，忽然听到门铃响了。他走到门前，通过猫眼看见门外的人是不久之前有生意来往的朋友，心中已经想好应付他的借口，便打开了门。

“不怕，我们来接你了哦，警察叔叔会抓住坏人的。”陆明飞把她抱起来，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擦干净她的小脸。每次遇到幸存的孩子，他既高兴又心痛，高兴于她平安无事，心痛于她这么小就要经历血腥的场面，导致心理遭受影响，往后要非常坚强地生活。所以他一定要抓到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才行啊！

“假设两个死者与凶手有经济纠纷，根据现场的报纸、厨房未炒的蔬菜、桌面上的作业本来模拟犯罪现场，需要你们三人分工合作。”

回市局的路上，小女孩枕着唐寒雨的大腿，发出低微婉转的呼噜声，睡着的样子非常惹人怜爱。下车后，陆明飞抱她回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唐寒雨则去信息调查科见凌峰。

以前，陆明飞总是不解姜云凡为何总是对破案和犯罪天才无比感兴趣，他们合作这么久了，他仍旧不能抵达对方那种境界。说实话，他倒是挺想去探索一下疯子的神奇大脑。于是，他不再推脱，把手机调到最大音量，专心地听姜云凡讲解。

唐寒雨收起资料，让一名同事照顾小女孩，便与他们俩驱车去光明乡。

唐寒雨见状，突然想起什么，对凌峰说：“正好，你去调查一下死者的私人财产，他们与谁最近频繁接触，有没有奇怪的举动等。对了，还有死者手机上的通话记录，这需要回一趟市局，辛苦你了。”

约莫半小时之后，他们抵达光明乡。从村民口中得知，那栋三层楼的房子就是欧家。只是，他们要爬一段小山坡，而唐寒雨出门太急，没来得及换掉高跟鞋。走到一半，她的脚趾疼得像被刀割，只好默默地停下来休息几分钟。

陆明飞翻了翻抽屉，从一堆混乱的物品中，找到一枚装着小女孩照片的怀表，稚嫩的脸庞，穿着连衣裙，看起来应该有十多岁。但是，当地派出所的警察没有找到女孩，凶手会把她藏到哪里去？

凌峰时不时回头，见她没跟上来，便原路返回去。通过她的脸色和高跟鞋，他观察出她在逞强，就扶着她到一棵古树下，蹲着身替她脱鞋。

“怎么样？查到了吗？”

姜云凡不耐烦地说：“别婆婆妈妈的，把手机的声音调大点儿，我会提示你怎么做。我保证，只要你跟上我大脑的节奏，会感受到其中的乐趣。”

“小王核实了，目前锁定的嫌疑人欧五阳热衷炒股兼开珠宝公司。但是，我们查出他的珠宝公司很有问题，在现在最火热的网络交际平台，用传销模式忽悠很多中年人投资他的珠宝公司。其实，就是表面上买他们的珠宝，但暗地里这些钱都被卷去玩什么货币、炒股去了。不久前，他公司倒闭，还离婚了，现在估计是躲起来了，那些被忽悠投资的人也在找他。”

陆明飞愣了愣，摇摇头：“不行，我不擅长这个，要来你自己来。”

“忽悠中年人？那他的父母还在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