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案 骨物收藏

唐寒雨被姜云凡的一席话震惊了，他的观察和分析能力果然不同于常人。或许这就是沈厅长一定要选择他的原因吧，即使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身世。

无人应答。

“没错！”姜云凡激动地站起来，两眼盯着陆明飞，眼中却有光亮，“他确实很重口味，而且他还有收藏人骨的怪癖！”

“那真可惜，只能下次再约你了。我想问，这家展览馆的老板是谁？这些骨头都是从哪里运输而来的？老板现在在这里吗？我想找他谈谈合作上的事情。”

大家纷纷望向姜云凡，他正在撑住下巴闭眼思索，经纪人和甄小可很怪异地看着特案组的所有人，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下班之后有空，但是现在……不太方便。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在这里问吧。”

姜云凡猛然睁开眼，室内的灯光仿佛都熄灭了，整个演播厅只有他一人。舞台上忽然出现了韩菲菲，她放着手机中下载的歌曲，穿着粉色芭蕾舞蹈鞋，舞姿时而优雅时而充满活力。她要演一位小角色，尽管这个角色很不起眼，她还是演得非常卖力，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但是，姜云凡打断了她：“罗小姐，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有空吗？”说罢，他还冲她眨了眨单眼，差点把罗小姐的魂魄都勾走了。

唐寒雨顿时不快，皱眉说道：“为什么你要扯到陆队身上？我们只是演戏而已。”

陆明飞看向舞台上的女人：“已经两天了，你还能在舞台找到什么线索吗？”

姜云凡正在低头看名片，以为她在开玩笑，便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承让承让，没想到陆队和你看起来还挺配的。”

邝黎姿头也不回地说：“当然可以，你要知道，哪怕你接触的是把椅子，也会在椅子上留下指纹和DNA，手中会有木椅上的尘埃，或刮走它的漆皮。只要两个物体相互接触，就会相互留下痕迹。”

“没想到，你也是个撩妹高手！”唐寒雨一坐上警车后排位置上，就轻声低喃了一句，但很明显是说给姜云凡听的。

她独自排练了很久，时间匆匆而过，直到手机响起了一遍遍铃声，她才发觉原来已经很晚了。可她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接连挂断了好几个电话。她转身走向木椅，将自己的物品都装进帆布袋中，然后去关灯离开。

目前，馆内只有一名女讲解员。为了不让女讲解员感到怪异，姜云凡率先走了进去，而唐寒雨和陆明飞装作一对儿恋人挽着手臂紧随而至。女讲解员笑脸迎上去，熟练地向姜云凡介绍了展览馆一番，之后开始讲解馆内所有动物骨头的历史和由来。

当她经过漆黑的观众席时，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便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却看见有个黑影飞快地从眼前掠过去了。她应该很胆小，飞快地跑到了观众席的最后一排靠着墙。

姜云凡立刻返回信息调查科，让同事查出了市里所有关于人骨的展览馆或者人骨收藏活动。拿到相关的地址和资料之后，陆明飞开车载着他们俩来到了长风路的一家骨头展览馆。透过车窗望去，展览馆的空间不大，却装修得很有艺术气息。

偌大的演播厅安静无比，所有的灯光倏然熄灭。她很是害怕，紧贴着墙壁怯怯地问：“是……是谁？”

“警官，你们调查出韩菲菲的死因了吗？”经纪人忍不住好奇，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罗小姐递了一张名片给姜云凡。他边道谢边接过名片，转身时冲唐寒雨和陆明飞使了个眼色，表示这一项任务结束了。

“黄先生，你问的这个问题很妨碍我们工作。”唐寒雨冷冷地回答，显然她不高兴了。

“这位先生，我们老板不在馆内，我也不知道骨头来自哪里。您有什么急事，就打我们老板的电话吧。”

“你们可以别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