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案 饕餮厨师

“李老板，张吉祥已经被人杀害了。如果这个胖子再来你们店里喝酒，记得要立刻打电话给我们。”姜云凡递给他一张卡片，声音说得很轻。但这句话却使小李惊讶得瞪大了眼，愣了好一会儿才接过卡片，连连点头答应，然后亲自送特案组三人离开酒吧。

于风吟说着，就戴好手套，开始检查所有厨具，从碗和盘子、各种锋利的刀、电饭煲、茶壶、腌菜的坛子、酒坛到锅具，一一仔细观察内壁的色泽，还时不时掏出放大镜观察上面是否有指纹。

小李努力回忆了两分钟，坚定地说：“有，有，他经常和一个来这里喝酒的胖子聊天，两人像是私底下有些交易。但前不久他们在酒吧里打了一架，被我看见后训了一次。”

忽然，大门被“砰”的一声撞开，姜云凡条件反射地举起枪对准门口的人。

姜云凡连忙拿出高厨师长的照片，激动地问：“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胖子？”

唐寒雨见她有些激动，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小李看了几眼照片，如同捣蒜般点头：“没错，就是他！不过……”

那矮个子男人看见证件后顿时懵了，连连点头答应。随后，他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皱着还睁不开的眼睛，自语地问道：“警察？问什么问题？我们酒吧有人犯事了吗？”

陆明飞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给老何。打电话之际，唐寒雨说了一句令人惊讶的话：“据我观察，现在他们四人根本没打算离开酒店。”

言语之间，特案组三人已经进入了酒吧内。码头的清风徐徐吹来，特案组三人看着眼前满是用板条箱打造成的座椅、桌子、冰桶、啤酒桶，随意坐在板条箱椅子上。那个矮个子男人也坐在他们的对面，双手夹在腿中央，整个人显得很拘谨和紧张。

姜云凡听后，沉思了一会儿：“嗯，我建议你立刻派人看住这四个嫌疑人。”

“你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的名字叫什么？张吉祥在你们酒吧打过工吗？”陆明飞亮出一张照片给对面的男人看。

于风吟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过去用大勺子舀了一把骨头出来。忽然，她神色大变，将所有骨头都舀出来放在一个盘子里，然后掏出一枚镊子，从这些骨头上提取了大量物质装进方盒子里。

“不过什么？李老板，你可要睁大眼看清楚了，这件事关乎人命，切不可撒谎！”姜云凡脸色很是严肃。

“我发现，这里有些不像动物的骨头，风吟你快来看看。”姜云凡疑惑地说。

“不过，他一个月前还很瘦，现在怎么这么胖了？以前，他隔三岔五就会来酒吧。但是，自从张吉祥走了之后，他就很少来了。我可以用自己的命保证刚才所说的句句属实，不过这件事关乎谁的命啊？”小李好奇地问。

唐寒雨检查柜子里的干货和冷藏库中的食材。姜云凡则靠着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郁的汤香味。顺着这股味道，他找到了一个煲汤的陶瓷锅。打开锅盖，看到浮在表面的油片下有一些奇怪的骨头。

“你们怎么这么紧张？”陆明飞递给他们一份报告，“我去了一趟医院调查，那个比较胖的高厨师长的确去医院骨科中心接受过治疗。但他只去了五天，这两天没去医院。另外，我查了酒店的监控录像，新郎开车走的时候，孟厨师长就在门卫室附近抽烟。我觉得他一个小时内将离开的人杀害再自己回到酒店，时间上不太可能，除非他有同党。”

“是，酒吧是我开的，你们叫我小李就行。”矮个子男人讪讪地笑着说，将照片拿过来认真地看了看，突然脸色一变，很生气地说，“这家伙来打过三个月的工，但是一周前突然就没来上班了。我还打过好几次电话给他，却总是打不通。”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凶手。”姜云凡收起枪。

陆明飞追着问：“一周前他来上班时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说，他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纠纷，比如说斗殴之类的？”

陆明飞被他吓得愣在原地，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