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胃黏膜

女儿：“妈妈，这二十五年来，我从来都没能感受过真正的母爱，就像叶雨萌从没有感受过真正的父爱一样。这几天跟您在一起，我特别地开心，特别地幸福。虽然我杀了我的妹妹，但我认为这是值得的。既然叶雨萌那么嫉妒我，我施舍她跟陶天一个夜晚又如何？既然都不能好好地活着，不如——让她先死！”

面对秦烁的发问，叶母露出了惨淡一笑。而后，她再一次看了看手表。

女儿话毕，为母亲切下一块蛋糕。

“没有否则。”秦烁说，“没有谁愿意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送到监狱里去，即使她杀害的是自己的亲生姐姐，您说是不是？”

尽管她小心翼翼，但还是把蛋糕切成了胃的形状。

母亲：“谢谢我的雨萌，今天我很高兴，这是你第一次给我过生日。”

秦烁轻松自若地答道：“其实很简单。正是因为您打扫得太干净了，我什么都没找到。”

女儿：“妈妈，你知道人的胃最神奇的地方是什么吗？”

叶母说：“可我已经仔仔细细打扫过好几遍，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母亲：“嗯？”

“没想到是这样！”当范小梵看罢叶雨萌的照片后，懊恼地说道，“我真是错过了太多的机会，怎么就没有往这上面想一想呢！否则……”

<b>结案之语</b>

但事实就是这样，越重要的，往往却越简单。宋河立即在脑海里对案件做出了补充，结果之前的几个疑问瞬间就迎刃而解了，他立即推测道：案发当晚和陶天发生性关系的不是叶雨欣，极有可能是叶雨萌；乞丐通过矩形孔洞看到叶雨萌杀害了自己的姐姐，她们是双胞胎姐妹，长得十分像，又加之她们的穿着如出一辙，因此，乞丐才会说出“她死了又活了”那样奇怪的话来。

叶雨欣被捕以后，宋河问秦烁有没有什么要讲的，秦烁沉默良久，说：“如果叶雨萌还活着，也许我会问她这样一句话，在你嫉妒别人所拥有的一切时，是否想过或许别人也在嫉妒你？”宋河听罢，表露了罕见的赞同。

叶雨萌，现年25岁，死者叶雨欣的双胞胎姐妹。这是一个太过重要的信息，以至于宋河起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烁说：“本来我也不知道的，但卫生间不会说谎。”

女儿：“书上说，胃酸的强刺激和胃蛋白酶的强消化力，都不能破坏胃黏膜，主要就是因为黏液总是先于胃酸和胃蛋白酶分泌出来，并均匀地散布到胃壁上。胃黏膜的这种巧妙的自我保护功能，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大自然的杰作之一。妈妈，我一直都想见识一下真正的胃黏膜，幸好，我真的见到了。”

叶母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母亲：“雨萌……”

秦烁说：“你在等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