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叶父的愤怒

宋河说：“叶叔叔，请您不要太激动。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以便从中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好让雨欣早点沉冤得雪。这也是您所希望的不是吗？”

范小梵露出不解的表情来：“叶叔叔，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哥，我不明白……”

宋河马上来了精神，刚要继续问下去，却听到叶父话锋一转：“不过，她的精神病可不是你们说的那种精神病。”

“你明白。”

叶父听罢冷笑了一声，说：“她是有精神病！”

宋河顺着叶父的指引盯着遗照看，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

宋河说：“我在问你话呢。”

叶父答道：“那时候雨欣还不到两岁，可她犹豫都没犹豫就把雨欣抛给了我！我的心真是伤透了，一天也不想待在宁城了，所以就托人把我调到了江城工作。这之后我再也没有回过那里。雨欣渐渐长大以后，自然是要问我她妈妈的事儿，我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就撒谎告诉她，说她妈妈早就去世了。你们也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姑娘，自然不肯相信，所以我就把户口本上的信息也做了修改，再加上这张遗照，瞒过了她。”

范小梵说：“是《追梦人》里的歌词，在我没迷上弗兰克之前，最喜欢的一首歌。”

范小梵问：“这之后你们就离婚了？”

“我真的不明白。”

有了叶父这样的承诺，宋河和范小梵紧绷的神经才有所放松，接着，范小梵迂回地向叶父表达了自己先前的推测，并一再强调，这仅仅是推测而已。

“这你还不明白？你的师哥现在变成了一只发春的浪骚猫！是不是啊河河？”

叶父平静了一会儿，说：“你们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不会隐瞒。”

秦烁的突然出现把宋河和范小梵吓得一怔。但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眼前的秦烁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两颊深陷，眼圈发黑，要不是那标志性的长发和贱兮兮的腔调还在，很难相信这就是他。两人在错愕之余连忙问秦烁这一个月都去了哪里，秦烁却反问道：“怎么，于局没有告诉你们？”

宋河说：“你应该继续喜欢它。”

一旦这所谓的“秘密”被戳开，叶父便一发不可收拾，他以狂风暴雨般的口吻对叶母进行了长达十几分钟的谩骂，直到将那些五花八门的侮辱性的语言重复重复再重复使用后，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最后还不忘总结了一句：“就是个婊子！”

范小梵说：“为什么？”

叶父恨声道：“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跟厂里的一个临时工苟且！你说，她是不是有精神病？我就不明白了，我好歹是个会计……”

宋河长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呼出来，说：“是你让我想起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