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叶父的愤怒

宋河说：“怎么，于局没有告诉你？”

范小梵接到邻市宁城公安局传来的传真件以后，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由于过于激动，她几乎是把传真件拍到宋河的办公桌上的。然后，当宋河看罢传真件的内容，办公室里响起了一声比刚刚更为猛烈的噪音，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把椅子仰面朝天。

看到秦烁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宋河又说：“那你猜猜，我们来宁城干什么。”

事实证明，范小梵的坚持如此准确而又神奇。叶雨欣的母亲，那位和她长得同样美丽的女性，被证明尚在人间！

秦烁当即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有些气喘，让人看着都心惊胆战，仿佛再一使劲，肋骨都会分崩离析似的。见他这般虚弱，宋河止住了揶揄，吩咐范小梵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叶母家里。路上，范小梵向秦烁简单介绍了叶雨欣案的来龙去脉，秦烁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气喘吁吁地反问范小梵几个相关问题。

看到范小梵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秦烁又说：“那你们猜猜，我来宁城干什么了。”

叶父突然提高嗓门：“那又怎么样！你可以去问她，她有尽过一天当母亲的责任吗？”

宋河说：“我没工夫陪你撒娇，你爱说就说，不爱说就死去！”

范小梵说：“可再怎么……她毕竟也是雨欣的母亲啊！”

秦烁说：“河河，一个月不见我，你就不想我？”

范小梵字正腔圆、干脆利落地讲完后，神态自若地盯着宋河。宋河突然觉得局促不安，因此，他在点头表示同意后，陷入了小小的迷惑之中。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下车的时候司机对宋河说：“要不……我拉你们去医院？”

“师哥，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再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我现在就要去查查叶雨欣母亲的状况，如果你同意的话。”

宋河从司机忧心忡忡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担忧，于是指着秦烁说道：“刚刚做完手术。”

“他真的这么说？！”

岂料叶父表现得十分淡定，说：“她对于我和雨欣，早已经是个死人了。我不想再跟这个女人有任何的瓜葛，所以才瞒住了你们，没有明说。”

宋河说：“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给我永远消失。”

宋河开门见山，问及叶父为什么没有如实告诉他们，叶雨欣的母亲尚在人间。

秦烁说：“好了河河，怕了你了。那你总该告诉我，你们到宁城来干什么吧？”

时隔不过三四天，叶父明显老了五六岁。范小梵突然觉得，并不是“岁月催人老”，而是“岁月欺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