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个名为‘大洋洲’的梦
维多利亚假装当史蒂夫不存在,转身对博比说:“朱尼尔当时是派恩克雷斯特村<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4_3">3</a>最帅的男孩子。”
她本希望听到一声自信满满的“说得太对了”,而不是散发着祈求意味的“希望如此”。格里芬含糊不清的回答让维多利亚产生了更多疑问,但作为律师,绝不可能在电话上问委托人是否开枪打了人。相反,她劝他好好休息,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高中同学都是古巴难民。”
“希望如此。”
呵呵,这位“大男人”说的好像自己在美国海军绰号“超级大坏蛋”的第二步兵营服过役似的。
“因为你舅舅认为两点之间折线最短。”维多利亚转而对史蒂夫说,“我来负责盘问朱尼尔,明白了没?”
博比吃力地站起来,清理了一下露在外面的膝盖。他穿着牛仔短裤和迈阿密大学橄榄球队的球衣,身子又瘦又小,连史蒂夫做的火腿奶酪帕尼尼<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4_1">1</a>和蔬菜沙冰都没法让他多长几两肉。“飞机呢?我好无聊。”
博比好奇地问:“谁是朱尼尔?”
“噫,这话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呢。”
“小维和他在戴牙套的年纪就曾经舌吻过。”
她暗忖:这就是他的全部计划?“让我们祈祷斯塔布斯能活下来,为你洗清冤屈,是吗?”
“你是在迈阿密海滩高中上的学,不是在巴格达。”她提醒道。
“这样还不够。你必须找到凶手。”
“我的午饭钱都是靠打架得来的。”
“提出合理质疑是我们应对大多数间接证据案件的办法。”
“说他被陷害了。”
“史蒂芬,你有时候真是坏透了。”维多利亚用史蒂夫的全名称呼他,试图让他明白自己的愤怒。她给了史蒂夫一个夸张的露齿微笑,说:“另外,我郑重声明一下,我没戴过牙套”
史蒂夫站起身,嘴里吐出一块小贝壳,上唇挂着一片潮湿的沙子,好似小胡子。对于他这个诡计多端的庭审律师而言,这个造型看起来太像无辜群众了。他问维多利亚:“我们的委托人说了啥?”
“朱尼尔就是个纨绔子弟。”史蒂夫说,“他度假都去拉格斯乡村俱乐部这种地方,用他老爸的美国运通白金卡,还上寄宿学校。”
她追上了史蒂夫和博比。所罗门爷俩正跪在地上,脸紧挨着沙子,仿佛在找丢失的隐形眼镜。其实,两人是在比赛模仿在浅水区踱步啄食的白鹭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