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四个嫌疑人

“其实是四个。”史蒂夫说罢，直直看向朱尼尔。

“再来一杯玛格丽塔？”朱尼尔问，“米拉格罗斯可以再多准备几扎。”甲板上有一个穿白色制服、说西班牙语的女人，她小心翼翼地和他们保持着距离，等候着主人的指示。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3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23_1">1</a>美国政府给予印第安人在保留区内的自治权，于是印第安人纷纷修建在其他地区被美国政府严格限制的赌场。

在广阔的世间，有两个人他爱逾性命——维多利亚和博比。也就是说他愿意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挡下子弹，毫不犹豫，绝不多费一句话。如果出于宇宙的选择——上帝召唤他或者另外二人的生命——史蒂夫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在内心深处，史蒂夫也自认爱着那个让他糟心的父亲。但是为了这老头子牺牲生命，他还得考虑一下。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3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23_2">2</a>意大利著名女演员，奥斯卡和戛纳双影后。

格里芬将船驶向了开阔水域。斯塔布斯从钓鱼椅上站起身来，走到了栏杆边，向着岸边的某人微笑挥手。很快，船就开出了摄像头的监控范围。

当然，被告还具备作案手段。被告知道船上有一把捕鱼枪，并且可以轻易获取。

“就是这样了。”朱尼尔说，“每一个和‘大洋洲’有关的人都在这里了。”

在佛罗里达州公诉哈尔·格里芬这件案子上，要证明被告具有实施犯罪的时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两个男人乘着一条船出海。当船靠岸——撞岸——时，其中一个男人的胸口插上了把矛。证明起来就像一加一那么简单。

“但是每个人都下船了，除了你爸爸。”维多利亚说。

也许这是他自己的错，史蒂夫想。是自己疏远了她吗？可哪儿疏远了？他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3_3"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23_3">3</a>墨西哥著名的跳水圣地，是一座离海面30多米的悬崖，位于港口城市阿卡普尔科。

再次微醺的他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张躺椅上，距离他心爱的女人不到一米。再过去一米，是那个晒成古铜色、壮硕得仿佛大块牛排、明显对她蠢蠢欲动的男人。更糟的是，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追求，她的眼中充满期待，肢体语言表达着赤裸裸的挑逗。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3_4"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23_4">4</a>美国佛罗里达州的一个市。

也许是热带阳光把史蒂夫晒晕了?或是劲儿大的阿雷特龙舌兰酒令他微醺?再或是朱尼尔健美的身材引发了不安全感——夷犹?还是因为维多利亚拒绝在水里和他来个嘿咻，并坚持要把公司拆伙？史蒂夫自己也说不清楚。

关键是，他到底应该让朱尼尔知道多少？史蒂夫还有没讲自己惯用的谋杀案分解法。按照检察官们的老套说法，一桩罪案由三个要素构成。在间接证据案件中——也就是没有目击证人的案件——要定罪就得证明被告具有施行谋杀的动机、时间以及手段。

“这不能排除某人通过某种方法回到了船上。”史蒂夫说。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请尽管开口。”朱尼尔自告奋勇地说。

“好吧。”朱尼尔说，“那么你就有克莱夫·福尔斯、莱斯特·罗宾逊和迪莉娅·布斯塔曼特，三个嫌疑人。”

“不用了，谢谢。”史蒂夫说，“我们还有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