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可抗力

“我不清楚。”维多利亚说，“这只是一个想法。”

看到维多利亚走到床边，格里芬说：“我的老天，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小公主。”

格里芬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认为，在我们离开码头前，有人偷偷藏进了船里。”

“发生什么事了，格里芬先生？”史蒂夫问。

“就像约瑟夫·康拉德<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9_2">2</a>的书里写的那样。”维多利亚说。

“合伙人。”格里芬重复道，“在过去，如果你说你是某人的合伙人，大家都明白你的意思。就像维多利亚的父亲和我那样，一起借钱，一起造公寓，互相给对方擦屁股。但现在这个词可能仅仅是指几个室内设计师过家家的游戏。”他朗声大笑，说，“不过想想也是，他们也互相擦屁股。”

“什么书？”史蒂夫问。这位普林斯顿的女状元在说什么？上大学的时候，史蒂夫在文学作品入门里读过《黑暗之心》的介绍，但是他不记得里面有什么关于偷乘者的小说。

他没理她，而是直奔要点：“就你们俩在船上，船在海湾中间，对吗？”

“他说了是要保护我还是要抓我吗？”

“对。”

“就在门外面。”

“所以是谁刺伤了斯塔布斯？”

“我是史蒂夫·所罗门。”史蒂夫想知道维多利亚到底是怎么说的。“年轻人”让他听起来像是她的男朋友，当然，他的确是。但这次来是为了谈业务，不是吗？维多利亚没跟他提事务所的事？“我是维多利亚的合伙人。”

“《秘密共享者》。”维多利亚继续说，“船长藏了一个被指控谋杀另一名海员的偷乘者。船长把船沿着海岸线开，让这个偷乘者能够游到安全的地方去。”

“没什么，也就是肩膀脱臼了，身上有几道伤，头痛得厉害。”他看着史蒂夫说，“你一定就是维多利亚说过的那个年轻人。”

史蒂夫问：“那么当船撞毁在落日岛上的时候，那个共享秘密的家伙怎么样了？”

“你感觉怎么样，格里芬叔叔？”

格里芬示意她靠近一些，说：“警察还在大厅里吗？”

格里芬眯起了眼，说：“等斯塔布斯醒过来，问他去。”

“环境保护署和你的项目有什么关系？”维多利亚问。

“如果他醒不过来了呢？”

“叫我格里芬就行。我带着斯塔布斯从天堂岛出发，去洽谈一个新项目。本·斯塔布斯是从华盛顿的环境保护署来的，就是现在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的那个可怜虫。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血，我可是参加过越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