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头”等大事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7_4"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37_4">4</a>歌词来自美国歌手约翰尼·纳什的同名歌曲I Can See Clearly Now。
在杜冷丁<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7_1">1</a>的海洋中,头痛的感觉渐渐漂远了。史蒂夫神思恍惚地想着为什么自己的嗅觉会突然变灵敏了。救护人员把他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夜晚的微风里弥漫着咸湿的香气,就像一杯上等的龙舌兰酒。医护人员把他推进渔人医院的急诊室时,他的鼻子简直要超负荷运转,吸入的空气中混杂着碘酒、石灰石粉尘、碎贝壳和湿泥的气味。而后在医院里,钻入鼻孔的是清洁剂和溶剂发出的类似于金属的刺鼻气味。
“好了,我知道了。”
他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当一只警犬,到机场去嗅行李箱。也许他的其他感官也变得敏锐了。也许撞了脑袋之后他变得更聪明了。他又沉沉睡去。一分钟后,或是一小时之后,他闻到了另一种香气,某种辛辣但又隐约带了点香草味的气息——女人的香水味。他似乎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正呼唤自己的名字,但这可能依然是个梦。
史蒂夫躺回床上,闭上双眼。趁他还没有再次睡着,维多利亚问:“奥本大学那个身体柔软的小体操运动员到底是谁?”
啊哈。白色的栀子花。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7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37_1">1</a>一种止疼药。
床上传来一阵哼声。“你说什么?”史蒂夫含糊地问。
“你还好吗,史蒂夫?”
“迪莉娅·布斯塔曼特,她有暴力倾向吗?”
“我上一次夸你漂亮是什么时候?”他问。
“只在砍猪排的时候有。”
几分钟过后,史蒂夫半睁开了眼睛,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束鲜花。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7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37_2">2</a>冒纳·罗亚是夏威夷岛上的一座活火山的名字。
现在,清晨的太阳正透过百叶窗向里窥视,史蒂夫梦到自己在夏威夷的海滩上,一个波利尼西亚女孩给他的脖子套上了一个栀子花花环,那醉人的芳香就好像波利尼西亚女子的微笑。他隐隐觉得那女孩的名字是冒纳·罗亚<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7_2">2</a>,但这可能是他家中橱柜里夏威夷坚果的名字。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7_3"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37_3">3</a>歌词来自美国流行乐队The Association的歌曲Cherish。
再后来,他在病房里服了镇静剂,又闻到了古龙水的甜香。他从小就闻惯了这种香气。他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很黑,不过听到了一口熟悉的南方口音,告诉他博比没事。“一点儿擦伤都没有,什么都别担心。好好睡吧,儿子。”
他睁开眼睛。维多利亚正站在他面前,额上皱起细细的竖纹。她如此温柔而关切地看着他,令他心潮澎湃,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我是认真的,史蒂夫。我们终于有了一个可行的辩护策略。有没有可能是她主导了这次针对你的袭击,还谋杀了本·斯塔布斯?”
“冒纳·罗亚,是你吗?”
史蒂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估测了一下包的大小,说:“迪莉娅人很好。我的意思是,她虽然情绪化,但只在好的方面情绪化。她热情风趣,是一个特别棒的大厨,以及……”
“史蒂夫,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