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原谅但不遗忘

“就像我说过的，真相可能很痛苦。你有没有因为我以前做过的事而生气？”

“不，没有。再也不会了。”

赫伯特举杯致意说：“你是个好孩子。我应该偶尔夸夸你。”

史蒂夫沉默了一会儿，又啜了一小口威士忌。酒精已经占领了他的大脑，而他杯里的酒还几乎没减少。他脱口而出：“我在法庭上撒谎了，老爸。”

这感觉仿佛十岁大的他在说：“用棒球砸玻璃的是我，不是贾妮思。”

“我已经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粉红卢贝告诉我的。”

“你还在跟他联系？”

“联系？拜托，我下周要带粉红卢贝去钓鱼。”

“你说什么？”

“在格里芬的案子里，我宣了誓却撒了谎。”

“天哪。”

“威利斯·拉斯克说如果我说出真相，格里芬就能脱罪。但州政府对罗宾逊就束手无策了。

“我还是不明白，老爸。你好像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

“我没忘。我只是原谅他了。”

“这又是什么禅宗思维吗，老爸？你是怎么做到释怀的？”

“年纪大了，经历多了，就释怀了。还有就是明白了我们每个人都有缺点。”

史蒂夫笑了笑。这差不多就是他跟维多利亚说过的话——“我们都不完美。”他难道还能宽于律己，严于待父吗？“我不该刺探你的生活，老爸。我没有这种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