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选夫的最低标准
“改变清单。我每遇见一个男人,就会列出他需要做出的所有改变,以达到我选夫的最低标准。比如,一个男人最喜欢的音乐应该是周一橄榄球之夜的主题曲。”
“你瞎掰的吧。”
“上周五,我在‘蓝门’相亲。简直糟透了,以后宁愿窝在家里逗猫。”
“我赌你最多能消停一周。”
“这可能吗?”
“还有些家伙要是出了血买了点石蟹,就想让你给他吹箫。”
“别逗了。”
“真的。一吃完酸橙派立马就要。”
“我知道,能和布鲁斯在一起我很幸运。”维多利亚说。
“拜托,维。你无须证明什么。你即将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就让他来支付账单吧。”
没错,那样就容易多了,维多利亚琢磨着。卸下所有包袱,只需将各类文件从收件盒挪到发件盒。干这样的工作,最大的压力会是什么呢?
“这儿有个问题,洛德小姐。银行那边发来的签名未经公证。”
或许她就该这么答应了算了。谁能怪得了她?
但她说:“我做不到。”
“仅仅是幸运?我嫉妒得隐形眼镜都发绿<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5_6">6</a>了。”
维多利亚认为,恋爱关系是建立在走运——或背运——的基础上的。当她踮着脚去拿高架上丽莎·斯科特林新出的律政小说时,恰逢一位金发碧眼、人高马大的男人从旁走过,这样的概率能有多大?布鲁斯从书架上抽出了那本《致命微笑》,坚持要帮她付款,还邀她去喝杯咖啡。她现在明白了,比之南海滩俱乐部,“书与书”<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5_7">7</a>才是邂逅胜地。
杰姬说得对。布鲁斯堪比头彩。英俊又稳重、善良又慷慨。而且有文化有修养,即便他偏爱阅读《借离岸信托避税》一类的书刊,也瑕不掩瑜。
“我敢打赌,你从没为布鲁斯列过清单吧?”
“什么意思?”
“好吧,但我要是能嫁给一个像布鲁斯那样的男人,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上一天班。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年头找老公的竞争有多激烈。”
“你会遇见合适的人的。”
“说得轻巧。你已经满载而归了。剩下的就只有彼得·潘<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5_5">5</a>、害怕做出承诺的懦夫、妈妈的乖儿子和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了。有时还会遇见集所有这些‘优点’于一身的男人。”
“慢慢来。”维多利亚说。
“我跟你提过那些不清楚自己其实是同性恋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