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晚上好，长官。”威廉斯说，他刚喝完晚茶，脸上红扑扑的。

“在马林佛附近的小路上。”

“不知道。很可能。在我看来，好像在斯特恩斯，一年没有哪个时候没有小动物的。你最佳的接班人来了。晚上好，警官。”

“引用一下威廉斯警官最喜欢的名言：‘作为一个侦探，我是一个伟大的农民。’谢谢你，我愿意去吃晚饭。艾丽卡小姐能想到我，这真是太好了。”他伸手去够帽子。

“谁告诉的？”

格兰特的笑容加深了，他太累了。这一周真是漫长。想到在一间安静的房间里和轻松的人们一起吃饭，如同重新拾回几乎快忘记的很久以前的幸福时光。他很自然地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

“提斯多先生！”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万一你要找他。”

“正是如此，格兰特，正是如此！她不再是个孩子了。她应该出来了，去参加舞会，跟她城里的姨妈们在一起见见世面。但是她不想，只是待在家里，或者到处乱跑。她不像同龄人一样注意穿着打扮这种事情。你知道，她十七岁了，这让我感到担忧。她成天开着那辆小车晃来晃去，有一半的时间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当然如果我问起来，她也会告诉我。她总是一个诚实的孩子，但是这让我担忧。”

格兰特机械地接过大衣，开始仔细检查。

“我想她是一个迷人的孩子。”格兰特诚恳地说道，回应局长一本正经的语气和担忧的神情。

“看在上帝的分上，你是在哪里弄到的，艾丽卡？”她父亲问道，非常惊讶。

“哦，是的，在奥林匹亚，我记得。我不知道怎么带大孩子，你知道，格兰特，”他走出警局去开车的时候说道，“艾丽卡是我唯一的孩子，她妈妈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没有让她去托儿所，而是把她当做同伴。我和她的老保姆常常就这个问题争论。奶妈很喜欢和我为教育小孩这种事情争得面红耳赤。然后她上了学。必须有自己的同龄人，教育就是这个目的：学会和人打交道。她不喜欢，但是仍然坚持下来了。她是很有勇气的人。”

“谁？”三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

“非常高兴，长官。好好吃上一顿对探长有好处。”

“我星期三碰巧遇见他，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寻找大衣，很庆幸能够找到。”

“我要带格兰特探长到我家吃饭。”

“你遇到他了？在哪里？”

“我花了十先令从派道伍德的碎石工那里买来的。他是从一个流浪汉那里买的，只花了五先令，他觉得很划算，不想轻易转手。我不得不陪他喝杯凉茶，听他说边界军团七月一日的奇迹，看他胫骨上的弹痕，他才愿意出让这件大衣。我一定要立刻拿到大衣，否则我以后会找不到他。”

“恐怕我有一个很强的情敌。”

“你为什么会认为这是提斯多的大衣？”

“艾丽卡总是想到你，她通常不容易动感情，但是似乎就是很崇拜你。”

“这个，”她指着那个被香烟烧过的地方说，“他告诉我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