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非常感谢,你帮了我们大忙,”他说着,向厄斯金道别,“如果你发现了她哥哥的行踪,我会很乐意知道的。”
格兰特和钱伯斯沿着又暗又窄的楼梯,下楼走到炎热的烈日中。
“你认为,”钱伯斯问道,一只手放在格兰特的车门把手上,“有时间喝上一杯吗?我觉得有必要喝点儿让人提神的东西。这真是一个——一个折磨人的早上。”
“当然可以,沿着河堤过去,不超过十分钟。你想去哪里?”
“嗯,我的俱乐部在卡尔顿街,但是我不想遇到认识的人。萨弗也好不了多少——”
“这么做合法吗?”格兰特问道。
“我不会质疑这一点,这完全是手写的,还签上了她的全名,签名由玛格丽特·皮茨亲眼见证,条款非常清晰,表述也极其清楚。”
“没有伪造的可能性?”
“一点儿都没有。我非常了解爱德华夫人的笔迹——你会观察到她的笔迹非常特殊,也不容易模仿——更何况我对她的文笔非常熟悉,那更是难于模仿的。”
“哦!”格兰特又读了一遍那封信,几乎无法相信它的存在,“这么说,我们要改变之前所有的推理切入点。我必须返回苏格兰场,这可能意味着在夜晚之前,会有一次逮捕行动。”他站起身来。
“这儿有一处很好的小酒吧,”格兰特说着掉转车头,“在这个时候非常安静,也很凉爽。”
拐弯的时候,格兰特注意到了卖报亭的海报:“克雷的葬礼:前所未有的场面”、“十名妇女当场晕倒”、“伦敦挥别克雷”以及《前哨》的“克雷最后的观众”。
格兰特的脚踏上了油门踏板。
“那实在是很可怕。”他身边的男人轻声说道。
“是的,我可以想象。”
“我要和你一起去。”钱伯斯说。
“非常好,先生,”格兰特自然同意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首先打电话确保总督察届时在场。”
当他拿起听筒,心里的另一个自我说话了:哈默是对的,我们看人的确有些势利眼。如果这位丈夫是布利斯顿一位卖保险的,我们就不会对他介入苏格兰场会议看得这么顺理成章了!
“巴克总督察在不在苏格兰场,你知道吗?……哦?……半点的时候会在?那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嗯,告诉他格兰特探长获得了重要的信息,要立即和他开会。是的,还有厅长,如果他也在的话。”
他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