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纤维

“尽力找就好，”哈利说，看了看表，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朝门口走去，“查出这条绳子是在哪里制造的。我想贝尔曼应该还不知道日德兰贻贝的事吧，是不是，毕尔？”

“好，以上是暖身，只是让脑部的灰白质动起来。”

侯勒姆挤出微笑，作为回答。

他们喝到第二杯咖啡，开始讨论第六种可能性，这时哈利打断讨论。

“我可以对性驱动杀人犯的理论做进一步调查吗？”卡雅问道，“我认识性犯罪小组的人，可以去问问看。”

“我想应该合理。”

“对，我有。我认为这三起命案是由同一个人或同一伙人干的，只要找到其中的关联，就能引导我们找到动机，如果我们非常非常幸运，这个动机说不定就可以引导我们找到一个或多个犯人。”

“我们也可以假设，这种绳索的制造中心跟它的使用地点相当接近。这些家庭制绳索不太可能被拿到太远的地方。”

“但你一定有些想法吧？”

“听起来还是合理，可是……”

“咖啡煮好之后，我要在桌子上看见三个名字。”哈利说。

“不行，”哈利说，“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能把我们正在进行调查的事泄露出去，尤其不能让警署的同事知道。警署和克里波之间似乎有走漏消息的迹象，所以我们唯一能说话的人只有甘纳·哈根。”

卡雅和侯勒姆不发一语。咖啡机吐出液体。

卡雅张口欲言，侯勒姆瞥了她一眼，她又把嘴合上。

“因为我们要找的是目前的主嫌犯。”

“我什么都不认为，”哈利答道，“我正在让头脑保持清晰，接受各种可能性。”

“我们就用这个作为调查起点，你们开始调查厄耶伦湖和利瑟伦湖附近哪里有制绳匠。”

“难道你不认为我们已经有眉目了吗？”她说。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在做这种绳子了。”卡雅抗议说。

刚才卡雅提出凶手的驱动力是性，而且是前科犯，有过类似前科记录，他知道警方握有他的DNA，所以离开犯罪现场前自慰时会将精液射在袋子或容器里，不让精液洒在地上。因此，卡雅说，他们应该开始检视犯罪记录，询问性犯罪小组的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