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纤维
侯勒姆摇了摇头：“颂维根医院是一家精神病院。”
“哦？那你要去哪里？”
哈利摇了摇头，从外套口袋拿出三个白色杯子，分别放在三张桌子上。接着他从外套内袋拿出一包咖啡，走到咖啡机前。
“颂维根医院。”
“除了咖啡杯以外。”侯勒姆说。
“颂……”
“但你们可以做的，”哈利说，“是去找火山专家，把小石头的化验结果寄过去。”
“为什么没有？”
侯勒姆的金色眉毛高高扬起。
“目前暂时没有。”哈利说。
“多孔、黑色石头、玄武岩，”哈利说，“我想可能是火山岩。我四点会从卑尔根回来。”
“还应付得过去，”哈利说，“也连得上网络。所有我们需要的都有了。”
门在哈利身后砰的一声关上。卡雅朝侯勒姆看去，只见他瞪着关上的门，露出惊愕的表情。
“对，有点儿像地狱。”侯勒姆说，脱下麂皮夹克，解开衬衫纽扣，“这里收得到手机信号吗？”
“他去那里干吗？”卡雅问道，“去找病理医生吗？”
“基本上这里非常不舒适。”卡雅说，在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约翰·芬提？”卡雅读出写在她杯子上的字，“你有什么发现？”
“替我跟卑——卑尔根警署说哈啰。”侯勒姆模仿绵羊的咩咩声，举起咖啡杯。
“那是用签字笔写的，小心不要擦掉。”哈利说，用牙齿撕开那包咖啡。
“我不会去警署。”哈利说。
“这个杯子是从员工餐厅拿来的，”侯勒姆说，将哈利放在他面前的杯子拿起来端详，“汉克·威廉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