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纤维

“这里？”侯勒姆说。

“她疯得很厉害。”

“这里。”哈利说。他们来到地下通道的尽头。

“你是说她……”

天花板渗水，水滴滴落水泥地面，发出温柔的亲吻声响，在灯光幽暗的通道里回荡。

“为整个监狱提供热源的锅炉就在隔壁房间，”哈利说，“所以这里才会这么热。”

“真的？那他是去找专门研究连环杀手的精神科医生啰？”

房内只有三组桌椅，桌上各有一台电脑，地上有一台沾有褐色污渍的咖啡机和一台饮水机。

“我就知道应该拒绝这项任务的，”侯勒姆低声说，依然瞪着门板：“他疯了。”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没有电暖器，什么接口设备都没有，完全称不上是一个可供三人工作的办公空间。

“她的脑袋坏掉了。”

早上六点五十八分，哈利、卡雅和侯勒姆穿过地下通道。这是一条三百米长的隐秘通道，连接警察总署和奥斯陆地区监狱，这条通道有时被用来押送犯人前往警察总署接受讯问，冬天会被用来举行训练课，在过去的黑暗年代还会被用来非法殴打特别棘手的犯人。

“谁疯了？”

哈利打开电灯，日光灯的蓝色冰冷灯光照亮方形水泥空间，只见地上铺着灰蓝色油地毯，墙上什么都没有。

“我们的工作地点是监狱，”侯勒姆说，“我们在干的事如果被上级长官发现，饭碗就会不保，而且卑尔根的那个同事……”

他们低头穿过通往牢房的楼梯下方。哈利将钥匙插进门锁，打开一道铁门。带有霉味的温热空气扑鼻而来。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