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瘪四

两名戴尔塔小队队员跳上前去，用枪指着侯勒姆，却对眼前景象感到困惑不已。他们可能见过他那顶牙买加帽，并认出眼前这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是犯罪现场鉴识员。

“你住哪里，霍勒？”

他只是感觉拳头击中目标的力道沿着手臂传到肩膀，接着指节就传来疼痛感。他张开双眼，看见侯勒姆蹲在玄关，鲜血从鼻子流到嘴巴，再流到下巴。

“直走，”哈利说，“我要去看一个人。”

当刑事鉴识员毕尔·侯勒姆的月亮脸出现在东尼家门口，而他身后有大批警察时，哈利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脑袋一片空白。

“你不需要大吼，可是我需要！”哈利吼道，猛打扶手，“可恶、可恶、可恶！”

“犯罪特警队的哈利·霍勒吗？”

“你用不着大吼。”哈根说。

“我是。”哈利叹了口气。

“事情很简单，长官。贝尔曼得知我们即将逮捕东尼·莱克。我的老天，检察官办公室跟鉴识中心在同一栋大楼，而且就在克里波对面。米凯只要从容地过个马路，找律师要一张蓝单就好了。他可能两分钟就办好了这件事，我却他妈的等了两个小时！”

哈利感觉警车向前行驶，他睁开双眼，转过头去，看见克隆利依然站在莫勒街的人行道上。

哈利的反应出自本能，无法事先预防。

“我们接到克里波警探打来的电话，要我们安全地载你回家。”

哈利瘫坐在椅子上，双脚伸长到哈根的办公桌前。

“那就开门！”

“回报说所有情况都在控制中，”哈利对胸前写着数字3的队员说，“嫌犯已被米凯·贝尔曼逮捕。”

哈利坐上后座，靠着头枕，闭上眼睛，感觉全世界都在旋转，但他宁愿觉得天旋地转，也不愿看着前座的两名警察挤眉弄眼地看着他。哈利听见克隆利请那两名警察在哈利“安全”到家之后，打个电话给他。那家伙怎么会认为他是他的朋友？哈利听见车窗嗡嗡升起，接着前座传来愉悦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