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提议

哈利感到羞愧，涨红了脸。

哈利一抬头，就看见卡雅一脸震惊。

“可是他想错了。”哈利说，站在侯勒姆前方，和他面对面。

他这种举动，萝凯称之为“该死的孩子气魅力”。他抬起双眼，看见这个举动发挥了效果。“听着，卡雅，我来找你是想给你一个提议。”

侯勒姆的眼睛眨了两下：“妈的现在是怎样，哈利？”

“我承诺下辈子我会更好，”哈利说，垂下双眼，搓揉脖子，“如果印度教说得没错，那我来世可能会是树皮甲虫，但我会是一只亲切的树皮甲虫。”

“对，妈的现在是怎样？”哈利听见自己因怒气而紧绷、刺耳的声音，“你进办公室做什么，毕尔？你的东西不是全都搬走了吗？”

“刑事鉴识工作，你知道的。”

“接近……什么？”卡雅脸上的红晕消失了。

“是吗？”

“可是我想这件事应该跟你一起进行才对，”他继续说，“尤其现在我们这么接近。”

“啊？”侯勒姆蹙起眉头，“协调鉴识人员和策略规划，你以为这是要做什么？还不就是传递信息、召集会议、发送报告。”

“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

“做什么？”侯勒姆说，“拿这个啊。”他举起右手，手上拿着一本书。“你不是说你会放在柜台吗？你还记得吗？”

“而他是个很可怕的人。”哈利说，“顺带一提，我非常同意一种说法，那就是原谅的能力是人类的一项重要品质。我在这方面分数很低。”

那本书是《汉克·威廉姆斯传记》。

“我姑婆死于硬皮病，”卡雅说，“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病。”

他看见卡雅满脸通红，非常讶异。

“这可是升职啊，”哈利说，“是通往光明前途的开始，你不认为吗？”

“对，”哈利听见自己的声音十分严肃。发出这种声音的男人，缺乏原谅的能力，无法为人着想，完全不考虑其他的事，只在乎自己的目标。他准备运用反向劝说技巧，通常他使出这招都很管用：“可是我会建议你拒绝这个提议，是这样的，我有一种倾向，凡是跟我有牵连的人，人生都会被搞得一团糟。”

侯勒姆哼了一声：“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想贝尔曼把我安排到这个职位，是为了把我支开，不让我拿到第一手数据，因为他不确定一旦我得到第一手数据，会让他比你更早知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