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性手枪

“的确是。”

“哪一座火山？”

“犯罪特警队应该没有这种预算吧。”

“跳进火山口。”

卡雅默然不语。

哈利停止咀嚼，看着卡雅：“马荣火山近代有喷发记录吗？”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你们需要的人，这样你就可以好好回国，不用觉得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而且你也不会在楼梯间碰上麻烦，我也可以回去安安稳稳地睡觉，用不着在那里猜想你会不会把我的债主引来找我。”

“复式火山十分陡峭，是由喷发的熔岩不断堆积形成的。”

卡雅看着哈利，见他露出宛如苦行僧的严厉神情。矛盾的是，他的双眼却跃动着一种游戏的眼神，似乎在说，何必那么认真地看待一切，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儿：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未来有什么计划？”

“我是说你。”

哈利耸了耸肩。卡雅想起艾文给她看过性手枪乐队的一张专辑封面，上头有贝斯手席德·维瑟斯的照片，背景音乐放的是“没有未来，没有未来”。

“累积的压力爆发了。”

哈利将香烟按熄：“你已经知道你需要知道的事了，卡雅·索尼斯。”

“不错嘛。菲律宾一共有十八座火山，其中三座在吕宋岛。我想爬的是马荣火山，它的高度有两千五百米，是一座复式火山。”

“等一等，”卡雅打开包，拿出一本红色小册子，递给哈利，同时观察他的反应。只见他翻看小册子，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一座都说不出来，但我最近读过，菲律宾有很多火山，有些是在……呃，吕宋岛？”

“见鬼了，这看起来像是我的护照。”

“呃，你能说出哪座火山的名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需要？”卡雅蹙起眉头，“我不懂你的意思。”

“根据记录，一六一六年以来，它已经喷发过四十七次，最后一次喷发是在二〇〇六年。总共夺走至少三千条人命。”

“你不懂吗？”哈利站了起来，“你以为我说了一大堆鸦片和债务的事，是因为我是个寂寞的挪威人碰见祖国同胞吗？”

“有很多次。有没有到三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