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警察

“他们父子俩都想争夺凯伦。”

“奥黛蕾·费列森订了那班飞机的机票，所以一种可能是她在这里用假护照入境……”

“你怎么认为呢？”她问道。

“不太可能，入境卡是依照日期归档的。你说的那班飞机是从恩德培市起飞的三十七人座DH8小型客机，不用花多少时间就能查完。”

卡雅察觉到克隆利的声音中带有些微颤抖，但判断应该是葡萄酒的作用。

“嗯。既然如此，我可不可以请你再帮我查别的东西？”

克隆利摇了摇头：“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见过他儿子。第二年凯伦就失踪了。大家认为凯伦悲恸欲绝，所以跳下悬崖，一了百了。”

“被雪崩活埋，”他说，目光漫游到窗外，望着纷飞的大雪，“那种黑暗，那种孤独。身体动也不能动，冰雪就好像铁钳一样钳制住你，嘲笑你想挣脱的努力。你知道自己一定会死。一旦无法呼吸，你会惊慌无比，怕得要命。这是最恐怖的一种死法。”

“你观察我就好像我观察你一样，十分谨慎。”

卡雅抬眼望着克隆利，只见他眼中毫无笑意。

哈利耸了耸肩。

“呃，正好相反。”

“当然可以，要查什么？”

“四月不是打猎季节？”

“你可以查查看那班飞机上有没有其他外国女子吗？”

克隆利看着卡雅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在我搬来之前发生的事。罗伊·史迪勒是这里最资深的警官，事发之后他前往于默家，但欧特和凯伦都在家，而且说法一致。他们说儿子去打猎，却没回来，但那时是四月。”

“为什么要查这个？”

门打开来，另一名海关跟一名秘书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脚下的高跟鞋踩得咔咔作响，鼻尖架着一副眼镜。

“听起来是比遇到熊的说法好多了。”

“抱歉，”女子用无懈可击的英语说，令哈利大感讶异，“我查过这个日期，可是那班飞机没有奥黛蕾·费列森这名乘客。”

“我认为那是真的，于默的儿子死于雪崩，在雪堆下窒息而死。雪融之后，他的尸体流进湖里，希望是跟他母亲一起长眠于湖底。”

“嗯，会不会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