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重新定义

“我是啊，但我必须正式出院了。我很期待。病假结束后，警局有个文书工作在等我。”

“对。”

“了解，谢谢。”

“所以你得在没有阿尔特曼的协助下，找到东尼·莱克？”

哈利结束通话，拿起外套，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看着她，看着他妹妹这位具有魅力的女子。他本来想问小妹说，如果他不在，她自己能不能应付得来？但他硬生生将这个愚蠢的问题吞回肚里。就算他不在，小妹什么时候应付不来了？

哈利说明原委。

“好。还有别的事吗？”

“你要我去查于默生前的活动，他在电子世界里没什么活动，可是他打了几通电话。他打的最后几通电话之一，是打给亚斯拉克·克隆利，但好像只进入了语音信箱。他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北欧航空，我去查过订位系统，他订了一张飞往哥本哈根的机票。”

“他不是这种人，”哈利说，“我在想他会不会在那里有个小屋之类的，却没有人知道。”

“嗯，他不像是那种常旅行的人。”

“说不定他只是白住，没有登记，也没付钱。”

“保重喽。”哈利说。

“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帮忙吗？”

延斯·拉特来到共享办公室的接待区，外套衬里和衬衫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因为他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说警察要来拜访他。几年前他曾被稽查处盯上，虽然后来案子被撤销，但他每次看见警车都会冒出一身冷汗。现在延斯感觉到他的全身毛孔大大张开。延斯个子矮小，他抬头看着那位正起身的警察，只见对方不断升高，最后足足高出他半米。那位警察仓促又坚定地跟他握了握手。

“那很好。”

“我叫哈利·霍勒，犯罪特……我是克里波的警官。我是为了东尼·莱克的事情来的。”

“的确。他有一本护照，但却不曾出现在任何订位系统中，而且多年来从未出现过。”

“只有一个地方。东尼失踪后，我们查过他没住在沃斯道瑟村附近。重点是，我又仔细查了一下这几年的记录，发现他几乎没在沃斯道瑟村的旅馆里住过，只住过几次观光协会的小屋而已。这很奇怪，因为他常去那里。”

“所以一个几乎不会离开家附近地区的人，突然要去哥本哈根。对了，他是打算什么时候出境？”

“你知道我们可以从哪里开始吗？”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