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好！”乔治娅喊道。“请问有人吗？”

“西班牙语，可以吗？”女人小声问道。

只觉脑门一阵充血，脸颊开始发烧！她俩看见了吗？会告发吗？乔治娅迅速转过身面对着他们，同时悄悄把记事本放进身后口袋里。两个女人好奇地看着她！吸尘器还在高速吹动，她朝门口推去，迈着方步，做了个深呼吸。

女人点点头。走进一细看其实她很年轻，也许不满三十，但眉头紧锁，神情忧虑。乔治娅心想，难道她不合规定，以为是来检查她证件的吗？

.两女人一直瞪着她。她们知道了，肯定知道了！

“Buenas Tardes，”乔治娅说道. “Soy la supervisora nueva. Hace una semana.”<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1">1</a>

女人惊讶地瞥了一眼乔治娅。

她读着收款人名字：

乔治娅摇摇头。“No es necessario<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3">3</a>！没关系！”

爱德华·罗布莱斯基；

乔治娅笑了，一直都还顺利。女人走回保洁推车，乔治娅跟在后面，音乐声更大了。车顶部放着一台收音机，样式很旧，很像是乔治娅小时候家里那台晶体管收音机。女人看她盯着收音机，啪的一声把它关掉。

乔治娅拔去吸尘器电源，把它带回大堂区，然后放进车里。她们跟着出来。乔治娅正极力想找一个合理的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搜查抽屉。但是她转过身来时，她俩开始用西班牙语聊天。玛丽亚说什么蒙特罗斯和el lago<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8">8</a>，伊莎贝拉则提到大美国站<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9">9</a>和麦当劳，两人都哈哈大笑。

女人极不情愿地走到门外。乔治娅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很想立马跟她回到出纳员隔间。

乔治娅挪了挪脚：即使他们看见了<b>我</b>乱翻抽屉，显然也不会做什么，于是紧张情绪一扫而空。“好啦，我的工作就到此为止。Termine<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10">10</a>。”她伸出手。“你俩干得很漂亮！我一定要报告老板。”

一个女人从凹室中探出头来，一头黑发，乔治娅用手示意。女人左看右看，手放胸前，好像不确定叫的是自己。乔治娅又向她挥挥手，举起了工作牌。“主管。”她用西班牙语说道，希望自己没说错。

两个女人握握她的手，微微一笑。乔治娅也对他们笑了笑，接着朝玻璃大门走去，心中抑制不住的兴奋。

柯尔克·布鲁尔；

“啊哈！”女人的脸舒展开来。

拉斐尔·佩纳。

乔治娅微微一笑，让她放心：“没事。我只是来看看。Estoy observando. No mas。”<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3_2">2</a>

胃里顿时五味翻腾。再浏览银行记录，想看看有没有记录地址，说明支票去了何处。罗布莱斯基的支票去了新泽西州切里希尔一家银行；布鲁尔的支票去了俄克拉荷马城一家银行。佩纳的，没有记录。赶紧抄下这些信息，把日记账本塞回抽屉，然后关上抽屉。就在这时，出纳区的门开了。她转头望过去，只见玛丽亚和伊莎贝拉站在门口，玛丽亚手里拿着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