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也知道。”

他再次沉默：“如果我帮了，那我是不是也得消失？”

“福阿德，你没事吧？是不是病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我并不想利用科迪，但在我请他喝酒的时候，就已经利用了他。显然有人想阻止我们查清此案，并且不惜杀人灭口来掩盖真相。一旦查到德尔顿安保公司头上，我们还安不安全就难说了。我不得不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科迪。”

福阿德又拿手帕擦擦额头，平时没见他这么多汗。福阿德也差不多六十好几了，依然敏锐机灵，不显老态；但那橄榄色的皮肤已显苍白，呼吸也很急促。

一阵沉默。然后他说道：“克莉丝曾是我老板。”

“我怎么知道？”

他摆摆手：“我没事。”

他清了清喉咙。我想起最初也是他透露的信息才让乔治娅找到了桑迪。

“你上一次看医生是什么时候？”

“她很安全。”我顿了顿说道。

自然保护区的鹿子们每年都会游荡过来，闯入我的花园吃点黄花菜加餐，但这也太早了吧，黄花菜还没开呢。我凑近仔细一瞧，果然有几条花梗光秃秃的，确实被嚼过。

“我知道。”

福阿德回到黄花菜那边：“这些黄花菜呀，好像已被小鹿们咬过了哟。”

“我喜欢她。”

我点点头，焦急地看了看表。今天我还得从日内瓦湖赶回家，给蕾切尔和老爸做安息日<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1_3">3</a>晚餐。蕾切尔邀请了她的新男友。我想让那男孩感觉到蕾切尔来自一个其乐融融家庭——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共享晚餐，起码在安息日是这样。其实这种情况并不多，但这一点他不必知道。我开始琢磨着要买些什么菜。牛胸肉是老爸的最爱，可那得要四个小时才能煮好，我得马上去夕阳食品超市。

他也不看我。

“银行以为她是因病休假。”

“福阿德？”

“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没错。”

他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