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不认识他。”

“你的手臂？快好了吧？”

他看看同伴，然后站直身体。“你他妈是谁？”

乔治娅上上下下摸了摸石膏。“快了。”

他们交换了眼色，其中一个慢慢举起手，其他的也照着做了。乔治娅松了一口气，指着其中一个命令道：“你，把这些吃的捡起来，放回口袋！”

现在乔治娅能近距离看她了。其实卡梅丽塔并不比自己老很多。焦糖色的皮肤很光滑，一对黑黑的眼眸，长长的睫毛，浓密的黑发柔柔地搭在肩上；鼻子挺而尖，一看就有着美洲土著人的血统。她年轻时一定风韵动人。

“好吧，卡梅丽塔，我们得谈谈。”

乔治娅示意其他两个。“你们两个，去帮他！”

卡梅丽塔·埃雷拉住在一个小小的土坯村落里。乔治娅了解到那里以前住的是格兰特铜厂的工人。她家有三个小房间，除了厨房，其他房间都铺了木地板。从屋里这些编织的毯子、五颜六色的围巾以及窗帘看得出来，卡梅丽塔也曾努力想把家里收拾得温馨舒适。尽管装了空调，窗户还是开着，可以听到邻居家电视里传出的阵阵笑声。头顶上的天花板挂着的电扇，慢悠悠转动着。这些电器得花她多少个星期的薪水——乔治娅不由得想到。空气里混合着胡椒、油脂和汗臭的气味。

男孩瞪着乔治娅，乔治娅也回瞪着他。接着，他弯下身开始捡。

一位老妇人在沙发上打盹。她俩一进来，老人便从鼾声里醒来。

他们相互看看，再看着乔治娅，没人回答。夜晚的空气越来越冷，但她额头上满是汗珠，真希望他们都没带枪。“赶快举起手来！”

她开始把食品收好：“你喝点酒？”

“他妈的！你们想干什么？”乔治娅对男孩们厉声喊道。

乔治娅摇摇头：“我想要你说说拉斐尔·佩纳的情况。”

男孩们回转身，满脸震惊和诧异；女招待也瞪大了双眼。街灯虽然昏暗，乔治娅知道女人认出了她。

乔治娅眯缝着眼。“把她的东西捡起来！马上！”

“¿Mama, como te sientes?”<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9_1">1</a>卡梅丽塔问道。

他目光挑衅。“我们没对这个女人做什么。”

老人嘟囔了一声算是回答。卡梅丽塔用西班牙语说着什么，语速很快。老妇人从沙发上站起身，慢腾腾走到另一个房间去了。卡梅丽塔示意乔治娅坐在刚才老人坐的地方，接着她走向窗户，拉开窗帘。

“照我说的做，否则我告你侵犯人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