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们已经知道了，就是德尔顿，和那个家伙格兰特。”

这样的开场白，看来希望渺茫。

“那盘录像带，就能证明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他上下打量我：“我怎么知道佩纳死了？”

“你在说什么？”

乔治娅什么也没说。

芝加哥有一些低档酒吧我很爱去，不过这家酒吧还达不到那水准：只有一个房间，地板上铺着油毡，几张破旧的桌子。这是一间塑料板房，以前要么是干洗店，要么是卖三明治的。空调质量也就那样，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吱吱嘎嘎地响。天花板上的管子细流涓涓，时不时滴下水珠。幸好还有灯光，否则不知光线会有多暗。

“结果呢？”

我点了杯米勒啤酒，找了张桌子坐下，才放一点东西在上面，它就摇晃起来。刚刚坐下，邻桌的一群年轻人就开始打量我。他们穿着短裤、T恤、戴着鸭舌帽。我本来就比较烦躁，进来时听到他们大声说话，吵吵嚷嚷，有人进来也不见克制。我感到很别扭——自己完全不属于这个环境！

“佩纳摄制的录像带，寄给了训练营的同伴，并说如果自己遇害，就将带子公之于众。”

“你想过给他打电话没有？”

“不！”乔治娅声音沉重。“没有结束！”

“也许吧。”

“录像带？为什么？警察已经抓了德尔顿，我听说，他正在坦白。奥马利似乎很自信，好像能把他和茉莉、克莉丝与现金支票联系起来。他还说，FBI即将介入。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赢了！”

“杀害他的人拿走了手机。如果你打过，接电话另有其人，你不就有答案了。”

十分钟后，一个男人进来，壮实如头公牛。天很热，他还是穿着牛仔裤和运动衫，脑袋和身体相比显得比较小，稀疏的黑发梳在左边，眼睛间距很宽，但那脖子短得几乎没有，全身看不到一点脂肪，不是我印象中的那种坏男人。他点了一杯啤酒，四下张望，看见我了，就低着头走过来。

“佩纳是怎么知道的？”

“你就是布赖恩·吉尔默？”

“杰夫·德尔顿只是爪牙，而格兰特也不是老大。”关于贩毒集团、地下暗道、德尔顿团队如何变节的事，她一一解释：“有人——是一个美国人——和贩毒集团勾结，就在那盘录像带里。”

“我告诉过你的朋友，我来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