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后结算时，莫名其妙就被扣了服务费。”他身子往前倾，压着声音说。“接了几通电话后，我这位朋友——桑迪认定是电脑程序出了故障，所以上去找克莉丝汀谈，可她当时不在，因为那段时间她女儿刚刚回家，她待在家没来上班。”他停了一停。“桑迪只好去找埃默里赫。”

“差不多是那意思；凡是能打听的都要施展浑身解数。”

“克莉丝的上司吗？”

我心里顿时泛起一股希望。“是什么？”

“你想要我把他引到酒吧去，灌他酒，然后套他话。”

“我确实不能说呀。”

“他还在里面，估计很快出来。”

“我又能跟谁说呢？”

“真没有。克莉丝汀从来只谈公事——至少对我是这样。”

她回我一笑——好嗲哦！

酒水来了。几滴晶莹饱满的水珠沿着杯壁滚落下来。我把啤酒推到他面前。“所以你不认为他们之间关系暧昧？”

“好吧。我会在他耳边吹气的。”

“我说过了，我真不知道。”他目光又警觉起来。“你怎么这样关心这事？”

我叹了口气：“那人是谁？我要去哪找他？”

他咕噜喝了一大口啤酒。“我有一个朋友是会计部主管。没想到，上周银行开始接到客人的投诉。”

她只是瞪着我，没作声。

“投诉什么？”

“例如，为什么短短几天之内，同一家公司会相继死亡两人？”

“我估计他上的是日班——通常是早上七点到下午三点或者八点到四点，不会太长。我指给你看，余下的就靠你了。”

我得小心。虽然电脑里那些比特呀字节什么的让科迪的脑子对社会生活反应迟钝，但像他这么聪明的人，当然还是能敏锐地觉察到我在套他的话。“只是——就像我所说的，这太诡异了！想到我们俩都认识她。我想说，这些事情一般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的生活很单调乏味。”

我咽了咽口水；提到茉莉，我无法拒绝：“他什么时候出来？”

“我也是。”他偏着头打量着我。紧接着貌似痛下决心一样，他伏过身来。“有的事我没告诉你。”

“拜托，艾利！你知道该怎么做，那真的对我很有帮助，更别说对茉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