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皱了皱眉。她这事一听就不靠谱；是不是借钱给人家抽大麻了，只是拿女朋友打个幌子？要不要直接问她？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待会儿老爸不在旁边的时候，我再想法子套出实情。“看来我女儿很阔气嘛，我挺高兴的。”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6_3"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36_3">3</a> 道德多数派是对在性行为、家庭价值观等方面持极端传统观念的基督教徒的通称，也是美国的一个政治组织，成立于1979年，于20世纪80年代末解散。

“几个星期前他借了我20块——呃——他说要请女朋友吃饭。”蕾切尔说道，却一直没抬头看我。

“大概一个月前吧。”

尽管我有些恼怒，还是得钦佩她勇气可嘉，也许可称之为蛮勇！管他什么勇，显然我是没办法劝她死心的。“如果你真的疯狂到要飞去那里，那每天都得跟我报个平安。我们定个时间。一旦没有你的消息，我就打电话找奥马利，或找帕克，反正我觉得可以求助的人。”

我看着她。

“遵命，老妈！”

“什么时候发的誓，怎么说的呢？”

“你们盯着我干什么？”

“其实待在这里可能更危险。”

老爸瞪着我，蕾切尔也看着我——她暂时忘了尴尬。

“怎么说？”

我心中的怒气一下就上来了，想压都压不住：“蕾切尔，你没必要觉得不好意思喊他还，是他欠你的。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借给他的，他都该还。”这话又引得她恼怒地瞄我一眼。“他应该为自己感到羞愧！他父母怎么教育他的？无论是从道德和品行来说，只借不还都说不过去。”我从提包里拿出一包黄色的甜味剂，从顶端撕开，然后撒到我的咖啡里。“要不我和他谈谈，他这是在耍你。”

“我可是认真的。”我把托盘拿回厨房。洗干净餐具后，再帮她换了脸上的绷带，然后就离开了。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打了个电话。

“什么时候还呢？”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6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36_1">1</a> 帕克、奥布朗或提塔尼亚：均为莎士比亚浪漫喜剧《仲夏夜之梦》的角色。

听我这样一说，她狠狠地瞥了我一眼：“人家发过誓说要还的。”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6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36_2">2</a> 好市多：美国最大的连锁会员制仓储量贩店，以廉价批发销售闻名。

“无论是谁在我的刹车上动了手脚，缺指男也好，其他人也好，他们都不会因我进了医院而就此罢手。我消失一段时间也许还更安全。”

她拨弄着毯子上的一条线没作声。

“那么，假定缺指男，或者那个幕后操纵者，他们也去亚利桑那执行任务的话，你就是自投罗网了。”

“但他到现在都没有还。”

“果真如此，在哪儿都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