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6"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0_6">6</a>I-94：美国94号州际公路，美国北部西起蒙大拿州比灵斯以东，西至密歇根州的休伦港蓝水大桥，全长2500多公里。

她停在了一辆吉普牧马人和一辆蓝色运动车之间；下车后一看，自己这辆丰田花冠已经扑满了灰尘。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7"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0_7">7</a>橡树街湖滩：芝加哥著名旅游景点之一，靠近市区。

“不能纠缠往事，”雨彩转上凯西·希利亚德家的车道时，这样想着；“但有些人就是走不出来。”减速停车时，车轮下的碎石路面吱吱作响。凯西成了风险投资家，干得颇为成功。这处房产仅能表现其冰山一角。这是一栋乔治王时代建筑风格的红砖房子，巨大的白色圆柱，三面环绕着树林；到了温内特卡<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1">1</a>，还得离开通向街区的主路才能找到。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8"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0_8">8</a>格兰特公园：位于密歇根湖畔，风景宜人，以雕塑作品众多而著名。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0_1">1</a> 温内特卡：芝加哥北部16英里一小镇，为富人居住区，2015年全美最富社区第二名。

尽管灯光昏暗，雨彩还是可以看出他没多大变化；头发还是那么多，虽然多数已是银色；脸上饱经风霜，皱纹崎岖；但那双蓝色的眼睛依然如故，总是显出乐观的神色，即使在严峻的时刻也不例外。雨彩还记得，凯西曾经是如何让她觉得：生活就是冒险，但你就是想和他共同去历险——他的魅力正在于此；熟悉三教九流，善于和各色人物打交道是他最大的天赋。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把这些人拢在一起的！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0_2">2</a> 勃肯鞋：世界知名的德国鞋类品牌，尤以凉鞋、便鞋著名。

凯西·希利亚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书桌旁，打开了台灯。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3"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0_3">3</a>法语：变化越多，就越相同。

12月。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9"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0_9">9</a>该出口离开芝加哥市区约60英里，位于威斯康星州的基诺沙，差不多位于芝加哥与密尔沃基的中间路段。

她伸手抚平衣服，抚平牛仔裤上想象中的皱纹。这么多年来，她只和凯西交谈过一次，还是在佩顿“出事”之后；她与凯西达成共识：尽量避免来往，不要引人注目。她吸了口气，然后按了门铃，希望凯西能够见她：非见不可——因为情况已变！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4"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0_4">4</a>伏尔泰（1694-1778）：法国启蒙思想家、文学家。

她扣好外套的扣子，走向巨大的镶木板门前；勃肯鞋<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2">2</a>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她不觉笑了。就像那句法国名言：Plus ça change, plus c’est la même chose.<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3">3</a>这话是谁说的？伏尔泰<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4">4</a>？蒙田<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5">5</a>？还是某一位哲学家？但在史书中却没查到这个人。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5"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10_5">5</a>蒙田（1533-1592）：法国文艺复兴后期人文主义思想家、文学家。

夜幕降临，天气严寒，湖风吹拂，卷起树叶；那些树叶再打着旋涡儿缓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