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达尔双唇紧闭。马克汉姆耸了耸肩，向大卫点了点头。大卫就在抽屉里翻了翻，取出一盒点燃煤气灶的粗头火柴，接着走向达尔。

女人想要说服对方，并非所有的纳粹都是魔鬼，并且以一部叫作《黑皮书》<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59_2">2</a>的电影作为证据。莱拉对此颇有同感，她在纽约的一家艺术剧院看过那部电影。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59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59_1">1</a>丹尼餐厅：美国最大的家庭式餐厅连锁店，总部位于南卡罗来纳州的斯帕坦堡，成立于1953年，约1700家分店。

“就算是党卫军，也不都是像艾希曼那样的魔鬼。”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59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59_2">2</a>《黑皮书》:荷兰电影，保罗·范霍文导演，又译作《惊惧黑书》《黑色名册》。2006年9月1日威尼斯电影节首映。

“那人……”达尔的声音越来越小。马克汉姆的表情说明他并不知情，他并没有派人追杀莱拉！可是，假如不是他，那又是谁呢？

穿着软底鞋的女招待走了过来（她是一个年轻的非裔美国人，梳着一排排的辫子）：“开始点单吗？”

这时保镖插话道“火柴？”声音近乎急切。

“而且我们没法出现在他的竞选见面会现场，”茜茜补充道，“因为绝不可能通过安检。”

马克汉姆看着达尔：“大卫会玩一种很灵验的把戏，涉及点燃火柴和手指头。我打算让他来玩玩，除非你说出我需要知道的情况。”

莱拉听着旁边的隔间里那对男女的交谈：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59_3"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59_3">3</a>恺撒沙拉是一道常见于桌边服务的传统沙拉。被称作“沙拉之王”

那天晚上，丹尼餐厅<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59_1">1</a>里。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59_4"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59_4">4</a>清洁先生（Mr. Clean）：保洁公司的一款商标名字及商标图案（为一人物形象）

达尔双肘撑在桌上，双手按摩着太阳穴。“很难。不能打电话——他不会接。”

达尔想了想马克汉姆、泰迪、莱拉的情况。如果马克汉姆并没有追杀莱拉，谈判就没有实质性的意义。于是他摇了摇头。

莱拉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收回来。

“又改变主意啦？”

“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茜茜问道，一边把餐巾放在双膝上。“该怎样对付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