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达尔转向他们：“你们和泰迪认真交谈过吗？你们知道他代表什么吗？我尝试过一次但没什么进展，就是不得要领；他这个人呀……呃……滑头。我的感觉是，他在告诉我们什么才是我需要听见的。”

“她每个周末都在马克斯韦尔大街<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4_6">6</a>兜售她做的首饰。”

“别急。”佩顿不屑一顾地说，“泰迪没问题，只需注意方法；他父亲才是问题。”

达尔抬起头来：“我要根据亚力克诗的情况而定。”

凯西盯着湖面。湖面波浪起伏；白色的浪花，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见。他不知道人们究竟是问题还是方法；他只知道，一个厚厚的冰层很快就会覆盖大部分的湖面，湖面将会变得冷酷、虚伪而平静。尽管在它下面，湖水依然会搅动，依然寒冷无情，威胁着要把他们拉下去。

“而且我们将坚持不懈。”马克汉姆靠向椅背。“就这点而言，先生们，对不起，我想与我儿子说几句话，私下说。”他停顿了一下。“今晚，我们的交谈很有意思。”

下了班车，他们打的去泰迪家；他家就在城外，莫诺纳湖畔一个私人湖滩，房子全由红木与玻璃建成，带有三层露台，要穿过一片树林才能找到。

佩顿扬起眉毛，泰迪向他微微点头；于是，达尔，佩顿和凯西穿上外套，出了书房，向着湖滩漫步而去。

从芝加哥出发以来，一路苦不堪言，班车沿着90号州际公路而行，似乎每个小镇都要停歇。泰迪平常都是话篓子，这回却一言不发，只是轻轻摇动双脚，全程如此。

“呃，他就是个活宝。”佩顿掏出一只大麻香烟并且点燃。

佩顿看向达尔——达尔坐在地板上整理串珠。“你也要去，是吗？”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4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34_1">1</a>中西部：通常指的是美国地理上中北部的12个州，包括俄亥俄、印第安那、密歇根、伊利诺伊、威斯康星、爱荷华、堪萨斯、密苏里州、明尼苏达、内布拉斯加，以及南、北达科达两州。

也许还是不能说服泰迪返回学校——凯西想道。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4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34_2">2</a>《冰上之魂》：美国作家、政治活动家埃尔德里奇·克里夫（1935—1998）1968年出版的回忆录与随笔合集，

“如果我们讲究策略干得巧妙，他父亲就会提供物品、给我们以庇护甚至金钱。”佩顿答道，“可如果我们大家都和他待在一起，他父亲会怎么对他？他就会孤立无援！”

星期五深夜，他们四人到达了麦迪逊<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4_7">7</a>。

“这家伙很危险，”达尔说道，“精明、善辩、自大。”

“你得带着那个计划回去，老兄，”佩顿说道。“正应该到乡下待一个周末。”

凯西说道：“我明白了泰迪不想待在家里的原因。”

尽管在印度修行了一个月，达尔依然一脸困惑，甚至还有点儿恼怒——有关亚力克诗的情况佩顿知道的比他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