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辛格,充其量只能说这两个受害者之间的关联性很弱;不错,两人都死于某种未知的病原体,而且,两人都被转移到了垃圾场;但两人的死因各不相同,也没有证据表明他俩认识或者有共同点。你求助于FBI,他们会接过去,但马上就会嘲笑你们是无能的乡巴佬。我不想你们是这个结果。”
环卫公司就在芒特普罗斯佩克特,沃尔夫路附近一座低矮的建筑里,玻璃门上是模板印刷的大黑体字;里面是一个大房间,荧光灯,油毡面砖。隔着一个绿色的福米家具贴面的柜台,是三个忙于文案并听着悠闲摇滚乐的女人。马特向一个浅肤色年轻女子亮明了身份,她啪的一下关掉了收音机沿着走廊出去了。
马特一下子愣住了;起初道尔要他们快点儿完成,现在却叫他们放慢步子。道尔能给予他的最大支持就是批准他研究这些无法探测的毒药;但由于成百上千种可能性,他无法一一排除;现在必须面对的是:也许只有两种动机,两种毒药,两个凶手!
办公桌里还找到了一个袋子;拉开拉链,发现内装须后水,牙刷和漱口水。这家伙显然遵守着童子军的习惯;但既没纸巾,也无照片。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6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26_1">1</a>萨米:“萨姆”的昵称。
道尔一直沉默,让马特以为他并没听自己这番话。终于,他从嘴里拿开烟斗,“我不这么看。”他把警探们焦急的面容扫视了一遍,“大家都别着急,放慢脚步,好吗?我们处理的是本地两位普通公民的事情。
“对于最近的事情,我们深感惊恐,也很困惑,探长。”儿子最先开口,“我们将竭尽所能,配合调查。”他面孔白净,上过大学,是否也亲自开过垃圾车呢?马特看着老费拉罗:“你们有没有什么仇家?”
“就连法医也不能确定是否谋杀;不错,案子扑朔迷离,这就是我们聚在这儿的原因。可是神经毒气?秘密军事行动?”他手掌向上一翻:“别幻想了!”
“我叫弗兰克·费拉罗。”他指了指一张空椅子。马特坐在了他对面,父子俩也随即坐下。
“可是局长,我们需要——”
抽屉里还发现了信用卡公司的消费通知,包括欧文男士用品店和登迪路一家花店的消费情况,还有一张东岸俱乐部的账单,列了三项,三十至四十美元范围内;这顿午饭用餐者应该不止一人。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6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26_2">2</a>爱心运河:又译作“腊夫运河”,为纽约州的一个住宅区,因其修建于一家电化学公司废弃的仓库之上导致大量居民爆发怪病重病;最后,电化学公司和纽约政府被认定为加害方,一共赔偿受害居民经济损失和健康损失达30亿美元
前往环卫公司之前,马特去了一趟位于谢尔默大街的西蒙牙科诊所。年轻的红眼眶导医员带着马特走过4个治疗室,进了后面一个小办公间。马特搜查办公桌,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西蒙的小黑书;翻开一看,才发现大多数都是缩写字母+数字号码,只好把它装进了证据袋。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6_3"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26_3">3</a>基帕(kipah):犹太男人戴的一种无边布帽。
办公桌后一个男子站了起来:“我叫萨姆·费拉罗,公司总裁。”他身材矮壮,年约三十八九,厚唇小眼,发型时尚,袖口下的金表闪着光。桌旁另一人也跟着起身,年约六十好几,矮壮粗豪,头发蓬松,青铜色的手背上汗毛恰似其头发,高尔夫球衣配休闲华达呢宽松长裤,似乎过去常常拖运垃圾。
“我来告诉你需要什么。”道尔说,“我们需要小心谨慎,但不需要闹闹嚷嚷要求帮助。”
马特跟着她走过一个镶木地板的走廊进入一个房间。房间里一头是一个大办公桌,另一头是一个圆桌,椅子围了一圈。仿木的微型百叶窗加深了屋里的昏暗。
“可是FBI的资源远远超过我们。”
片刻之后,那女子返回,招手示意他穿过柜台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