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失控欲念

“万医生情绪正常吗？”

“很平静，两人就像普通朋友之间聊天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吃不准刘璐为何在如此紧张的时候冒险通话，甚至怀疑她是否在被挟制的情况下主动呼叫，因为方晟只要一接听，警方便可侦知他的位置。

思想斗争了三秒钟，方晟决定再信任刘璐一次。

“我是方晟，什么事？”

刘璐舒了口气：“上帝保佑，我以为你们逃得远远的联系不上了，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刑警们还没有撤，但声势明显弱下来……喂，你听到吗？”

方晟等头顶上连续四五辆摩托车驶过去应道：“听到，继续讲。”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碰到她，会有什么反应？”

“不知道，也许她还像以前那样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回来了’，然后一切恢复正常，吃饭、上床、看电视、睡觉，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流障碍。”

“有意思，神秘的东方女孩，” 格蕾丝微笑着说，陡然转换话题，“你吃狗肉吗？”

“没吃过，狗肉内火旺，南方人很少吃。”

“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行为，在西方吃狗肉会遭到公众呵斥，因为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虽然全部退出机要室服务器系统，但上午我们输入的指令还有效，还在自动运行，刚才系统发了条信息到我电脑上，显示二十分钟前滕自蛟与万医生通过电话……”

“在什么地方？”方晟激动得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

“大致位置在水景花园小区一带，时间太短，没法再具体定位。”

“知道通话内容吗？”

“很少的几句话，就是问她有没有受伤，被问了些什么，然后说以后再联系，总共不到两分钟。”

方晟知道她仍对之前痛击警犬的事耿耿于怀，遂打趣道：“中国人普遍认为牛才是最好的朋友，可并没有阻止你们西方人吃牛肉。”

“这是两回事，”她认真地说，“在西方狗是家庭中的一员，而牛在中国并没有享受那种待遇。”

“据我所知……”

方晟正要批驳，突然对讲机响了，里面传来清晰的声音：

“方晟，我是刘璐，你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