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像牌

“倒也不是纤尘不染嘛，她肯定是读过的。康普顿·麦肯齐^{<a id="fhzs21" href="#zhushi21">〔21〕</a>}，斯多姆·詹姆逊^{<a id="fhzs22" href="#zhushi22">〔22〕</a>}——不错，我明白了。”

“医学书在这边。”

“噢！有一些教科书啊——化学入门读物。书架后面倒立着的是什么？路易斯·贝尔曼^{<a id="fhzs23" href="#zhushi23">〔23〕</a>}啊？《个人方程式》。还有《为什么我们表现得像人类》^{<a id="fhzs24" href="#zhushi24">〔24〕</a>}。还有朱利安·赫胥黎^{<a id="fhzs25" href="#zhushi25">〔25〕</a>}的散文集。她确实是潜心于学习啊。”

“是的。我很愿意听听你的意见。”

“很高兴有人想听。我已经开始觉得自己像是荒野上的鹈鹕^{<a id="fhzs6" href="#zhushi6">〔6〕</a>}了。”

“去你的！我大概十分钟后赶到。”

“当然，”帕克在陪着温西走向画室的时候解释道，“我们已经把所有的化学物品都拿走了。这里其实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

“嗯，让你们来处理那些东西最合适不过。我想看的是她的书和画。嗯，你也知道，查尔斯，一个人的藏书就像是龙虾的壳。我们先是躲在其中，在里面成长，成熟之后又摆脱了它们，将它们作为我们之前成长和发展的证据。”

被派去询问芒斯太太的警官（这次随身携带了搜索许可证）带回了药瓶的碎片和药片。帕克按照规定将这些证据转交给了警方的鉴定专家。一名负责跟踪多兰小姐的警官打来电话报告说，有一位年轻女士前去看望她，接着两人提着一只箱子搭出租车走了。另一名警官马蒂逊在跟着她们。帕克说：“很好，你现在在原地待命。”他思考着最新的进展。电话铃又响了。他以为打来电话的是马蒂逊，没想到是温西——这一回他听起来非常轻松愉悦。

“我说，查尔斯，我想做件事。”

“什么事？”

“我想去见多兰小姐。”

“恐怕不行了。她离开家了。我的手下还没有汇报她去了哪儿。”

“确实如此。”帕克说，“我家里有好多我上学的时候读过的书——现在当然是再也不碰了。以前还有一段时间，把W.J.洛克^{<a id="fhzs7" href="#zhushi7">〔7〕</a>}的书看了个遍。还有奎克斯^{<a id="fhzs8" href="#zhushi8">〔8〕</a>}、柯南道尔这类作家的书。”

“你现在专门读理论书啦。还有别的吗？”

“嗯，还看一点儿哈代^{<a id="fhzs9" href="#zhushi9">〔9〕</a>}。要是有精神的话，还会读一读亨利·詹姆斯^{<a id="fhzs10" href="#zhushi10">〔10〕</a>}。”

“真是学无止境。嗯，好了，我们从壁炉边的书架开始吧。多萝西·理查森^{<a id="fhzs11" href="#zhushi11">〔11〕</a>}、弗吉尼亚·伍尔夫^{<a id="fhzs12" href="#zhushi12">〔12〕</a>}、E.B.C.琼斯^{<a id="fhzs13" href="#zhushi13">〔13〕</a>}、梅·辛克莱^{<a id="fhzs14" href="#zhushi14">〔14〕</a>}、凯瑟琳·曼斯菲尔德^{<a id="fhzs15" href="#zhushi15">〔15〕</a>}——现代女性作家的代表啊，对吗？高尔斯华绥^{<a id="fhzs16" href="#zhushi16">〔16〕</a>}。不错。没有J.D.贝尔斯福德^{<a id="fhzs17" href="#zhushi17">〔17〕</a>}，没有威尔斯^{<a id="fhzs18" href="#zhushi18">〔18〕</a>}，没有贝内特^{<a id="fhzs19" href="#zhushi19">〔19〕</a>}。我的天，这么多D.H.劳伦斯^{<a id="fhzs20" href="#zhushi20">〔20〕</a>}的作品，不知道她是不是常常读啊。”

他随手抽出《恋爱中的女人》，翻了几页。

“噢，好吧，不管她的事了。我真正想看的是她的画室。”

“是吗？嗯，好像没什么理由不让你去吧。”

“他们会让我进屋吗？”

“估计不会。我现在就去那里见你，把你带进去。本来就准备要去的。我约了那个护士要问她几个问题。我们刚刚找到她。”

“非常感谢。你真的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