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楚王进京

鲁王冷冷道：“那个下毒的人，是你么？”

楚王满脸戏谑，不置可否，踩着士兵的后背上马，闹哄哄地进城去了。鲁王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斗嘴皮子也处于下风，自己怎会输的这么惨？

大明宫，皇帝寝殿。

高力士负手而立，看着窗外。两名宫女站在皇帝李隆基的床前，小心侍候。李隆基脸色如同白纸，嘴唇开始蜕皮，手背上的青筋条条显露。一个太监进来禀报，江南楚王和山东鲁王先后进京，已经站在外面，等候面圣。高力士一摆手，太监出去，楚王和鲁王一起进门。

高力士指着床上昏迷的李隆基，冷冷道：“两位要面圣？陛下就在这里，你们要见他，如今见到了，两位可满意么？”

鲁王也冷笑道：“多谢老人家抬爱！”

楚王一摆手，一个士兵跑到楚王身边，跪在地上。楚王踩着士兵的后背，跳到地上，来到茶摊前面坐下。士兵把茶摊的粗瓷茶盏丢到一边，摆好一套精致的青釉茶盏，又拿过一小袋茶叶，烹在茶盏里，立刻一股清香。士兵后退几步，回到队伍里。

楚王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鲁王拿起青瓷茶盏，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茶味不错，叔公挺会享受？”

楚王一脸得意，傲然道：“我们李姓子孙，就是不能给高祖皇帝跌份。年轻人觉得大鱼大肉才是享受，做人难免落了俗套。王族中人要讲究，你以后多跟本王学学。”

楚王一脸轻佻：“阿翁节哀。”

高力士勃然大怒，眼睛里喷出火来：“你要谁节哀，陛下死了没有，你这么迫不及待？王爷是否想让老奴送上玉玺？”

楚王道：“陛下中毒一案尚未破解，司空虎却在三天前偷走一具尸体，从此不见踪迹，事情无可挽回。”

鲁王立刻想起，自己在茶摊上遇到的胖子项龙城。项龙城说不是司空虎偷走尸体，而是一个装死的武林高手绑架了司空虎。这个推想极有道理。救活皇帝，阻止楚王，只能去找项龙城帮忙。

鲁王冷哼一声，把青瓷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

楚王拍拍衣服，站起来道：“本王要进城，商议陛下后事。这套茶盏沾染了烟火气，就赏给店小二了。店小二，你把这套茶盏供奉起来，一天三炷香，也算是本王与民同乐的恩德，懂么？”

店小二白捡一个大便宜，乐得合不拢嘴，急忙跪在地上，叩头不止。

鲁王忽然蹦出一句：“叔公。”

楚王回头：“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