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婚宴

司空虎点头。

当天夜里。

杨氏兄弟死了，但是大家无法分辨谁是谁，只好先把两人掩埋，然后竖起两块空白墓碑。杨氏兄弟的坟茔旁边，有两座小小的坟，一座是苏太监的，一座是潇潇的。

司空虎和项龙城坐在潇潇坟前聊天。

项龙城问道：“大人，杨继勋谋反，是对是错？”

司空虎反问：“王族后人复国，是对是错？”

司空虎道：“昨天，潇潇带我和左金吾卫大将军出山，但是不小心弄丢了荷包，被困在山里。她当然要守护荷包的秘密，只好把我支开，要我去捡拾树枝和藤蔓。然后，她趁着没人，自己去采摘蔷薇花，把花瓣带在身上，于是护身符就失而复得了。”

潇潇来到司空虎面前，一脸凄然。

这是她早已想到的结局，她也从未想到逃避。

“大理寺丞，果然高手。”

“我今天一早，按部就班，把两瓣蔷薇花瓣带在身上，果然有蜜蜂前来带路，不费吹灰之力，回到王宫。叛军一案终结，你也逃走吧，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但是倘若左金吾卫大将军再次遇到你，你必死无疑。”

项龙城：“我一个大老粗，不明白这个。”

司空虎道：“本来是成王败寇，但是我的想法有点改变。我觉得，杨之明是对的，杨继勋也没什么错，就看你处在谁的立场去想。”

项龙城不语。

司空虎看着夜空出神：“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在武鸣家里，就看到满院子紫蔷薇，来到大隋王宫，又看到大片的紫蔷薇。谁知紫蔷薇真的是案子的谜底。咱们明天一早，回到武鸣家里，我要把武鸣一家的连环凶杀案，彻底揭开！”

项龙城问道：“大人有十足的把握？”

潇潇笑一下，手腕一翻，一柄匕首从袖子里抽出来，手腕回转，匕首插进心口。

司空虎扶住潇潇，她断断续续道：“我要是逃了，你肯定会忘记我……我想，我死在你怀里，或许你会记住我……从今往后，你不能让其他女人死在你怀里……否则，我做鬼也会来找你晦气。”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司空虎把渐渐失去温度的潇潇放在地上，坐在那里发呆。项龙城和小清也是摇头叹息。

雨丝淅沥而下。

大隋王宫后面的蔷薇花丛，在雨水中飘零摇曳。